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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劉貴說,以前懷朔鎮的不少好友都或早或遲的來到了爾朱榮的幕府下。
如張騰,候景,司馬子如,等。
這樣的亂世裡,大家都還活著,而且又聚到了一塊,本身就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一天下午,找了個時間,高歡把大家一起約到了北秀容的醉霄樓酒樓。
因為爾朱榮將軍是個厲害角色的緣故,戰亂並未殃及到北秀容。甚至在他的治轄之下,遠處也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高歡和蔡俊,尉景如約來到酒樓的第二層。一看,大家都早早的到了,這麼久沒見,大家分外的親熱。
道一番家長裡短,大家自然而然的談到了當前最熱門的時事上。
張騰有些納悶的問,“怎麼我到這裡兩個月,爾朱榮將軍幾乎每星期都有三五天在狩獵,這也太瘋狂了吧!”
侯景道,“這就是你見識短了,你可知,狩獵和戰爭方式也一樣的,都是騎馬射箭,圍追堵截。不同的是狩獵的物件是狼蟲虎豹,戰爭是兩軍的較量。狩獵對於遊牧民族建立的國家與發動戰爭掠財物,搶美女,爭地盤是一樣的。”
“這樣嗎?真的嗎?”蔡俊一臉的驚訝。
“當然是真的,像爾朱榮這樣傑出的人物且會因循守舊,循規蹈矩。爾朱氏家族的崛起不僅在於擁有龐大的資産,訓練有素的軍隊,還有一套靈活機動的戰法,他將狩獵與實戰相結合,突出了狩獵過程中的軍事訓練色彩,強化狩獵過程中的陣法演變。狩獵本身就講求一套隊形的佈置與變換的技術,但戰場上形勢、地形的多變,對隊形的變化有著更高的要求,陣法就應運而生了。”侯景扔了一口花生進入口中,一邊嚼著一邊說道。
“那爾朱榮將軍很是精通陣法了?”尉景問道。
侯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是當然了,爾朱榮除了自己祖上流傳下來的戰法、北魏通用戰法,我還在他桌上看到《十二陣圖》等兵書,他一定在狩獵時結合地形地貌,狩獵實戰的基礎上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騎兵戰術和實用新陣法。你想如果一位足智多謀的猛將,帶領著一支來如風、去無蹤,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橫掃千軍,所向披靡的奇兵,焉有不勝之理!”
一桌人都嘖嘖稱奇!
“侯景兄,你見識倒是不小啊,我們都沒聽說過!”
“就是,看他說的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高歡自然是很好奇爾朱榮將軍的一切,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英娥是否有可能還活著,“爾朱榮將軍有幾個孩子?你們知道嗎?”
候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賀六渾,我發現你和別人關心的側重點不一樣!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婆媽媽的了,管他幾個婆娘幾個娃幹什麼?”
司馬子如笑道,“候景,你這粗魯的漢子哪裡就能懂賀六渾的小心事,他要是不關心下爾朱榮將軍有幾個女兒,哪個還待嫁閨中,且不是白瞎了他那張絕世美男的臉麼!”
眾人便鬨堂大笑起來。高歡臉皮薄,很快就耳根發燙了,“你少胡說,我哪有!”
司馬子如這才忍住笑,一臉認真的回道,“賀六渾兄弟,只怕這次你要失望了,爾朱榮將軍本來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聽說進宮做了孝明帝的嬪妃。孝明帝薨後,胡太後便將孝明帝的未亡人全送去瑤光寺做了尼姑,結果後來瑤光寺莫名其妙發生了一場大火,爾朱榮將軍的女兒就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如今他還剩下三個兒子,都尚且年幼,分別喚做爾朱菩提,爾朱爾朱文暢,爾朱文略。”
“哦,”高歡有些神不守舍的應道,奇跡終究是沒有發生,英娥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