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一聽著急了,“公主不會真嫁給杜洛周的公子吧?”
葛榮心裡一緊,依舊冷冰冰的回道,“軍營裡不養閑人,公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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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葛榮派來的來使說明來意,杜洛周沉默了,如果現在和葛榮對打,顯然是蚌鶴相爭漁翁得利,不如先穩住他,可是自己如果去了是一場鴻門宴該怎麼辦?
杜小鳳也堅決不同意父皇去赴葛榮的宴席。“父皇,您如果去,他們就會圖謀您了,咱們部隊沒了主帥,勢必軍心不穩。兒臣代替您去吧,他們現在多半是想和咱們合作攻城,他們沒有道理殺兒臣的。如果他們殺了兒臣,父皇您替兒臣報仇就是了。”
“我擔心他們會留你做人質,”杜洛周擔心的。
“那父皇就不必顧念我,該怎樣就怎樣吧!打仗誰不是拎著腦袋,哪有那麼多的萬全之策!”杜小鳳態度堅決。
“好吧,小鳳,你雖不是男兒堪比男兒啊!”杜洛周望著一身男兒裝扮,英姿颯爽的小鳳。贊許道!
第二天一早,小鳳帶上幾個貼身護衛。便按照約定出發了。
如今已是初春季節。白雪消融,春水東流,大地返綠,盛開出第一批令人銷魂的繁花,楊樹上水靈靈的幼芽綻裂,香馥馥、粘乎乎、綠茸茸的細葉子張開了,小鳥們活躍起來,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葛榮的大軍駐紮在定州郊外的東邊,放眼望去,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滿是帳篷。
早有士兵前來迎接杜小鳳一行人,將他們帶入了一頂碩大的帳篷之中。
見來人是個少年公子,眾人早聽說杜洛周的兒子一表人才,沉穩有度。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葛榮甚至想,這小子如果不是杜洛周的兒子,自己倒是真心願意招他為女婿。
和葛榮行過禮,小鳳道,“小鳳見過齊王,我父皇軍事繁忙,不得空,所以我代替他來了。父皇令我全權負責,各位和我相談是一樣的。”
“哈哈,早聽聞賢侄是少有的青年俊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請入座,請入座!”葛榮豪爽一笑,指向身旁的空座位。
而宇文泰見到陸小鳳,大吃一驚,怎麼會是她,她的身份倒是不少,一會兒賣唱的歌女,一會兒大當家,一會兒杜洛周的公子。
又有近一年未見,她黑了不少,也顯的成熟了點。裝男人倒是像模像樣的。如若不是自己見過她女兒家楚楚動人的打扮,也要真以為她是個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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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該聊正題了,“賢侄,你真做的了你父皇的主?”
“齊王放心,這次小鳳做得。”
“哈哈,好,來,賢侄,再幹一杯!”
“賢侄,聽說那定州你們圍了半年了也沒拿下來?”葛榮道。
“是啊,那安北將軍楊津甚是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