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患得是花柳病啊!不過老夫也接手過不少,畢竟花豔樓裡的那些風塵女子,老夫也遇過不少類似的情況。他似乎是個精通此方醫理的行家!
“老夫剛剛打量過夫人,她病情相對穩定,治起來難度不大……”老郎中慢條斯理、老腔慢調道。
“只是,這病治起來頗為麻煩,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還請迴避片刻。”
“哦,好……好的。”
皓羽有些羞怯,盡管他話是那麼說的,不過說到底,他也只是……
片刻之後,郎中從房間出來,他腳步略顯匆忙,卻被皓羽攔下了。
“大夫,她……”皓羽擔心道
“公子,老夫已經開了藥方,待會兒就請您去藥鋪抓藥就行了。用法的話,就文火煎煮半個時辰,一天分三次服用,過些時日,定會好轉的!”老郎中沉穩道,而後一拱手,繞開皓羽離去。
“慢走啊,大夫,謝謝!”
老郎中沒有回頭,招了一下手就急匆匆地走了。
皓羽進入房間,看著谷琪洋溢著笑容的面頰,微微紅潤。
“谷琪……”
“等你好了,我們又一起去劃船,好嗎?”皓羽熱忱地懇求著,他的真心。
谷琪微笑著,答應了,動人的雙眸眯成了一輪彎彎的月牙……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艱難地行走著每一步,痛不欲生,卻何曾想到,那一縷光芒會在此刻出現。最艱難的等待,是黎明前的黑暗;唯一的等待,也是那破曉的黎明。
我給不了你承諾,我說不出更多的話語,我一個人建不起那個家。我願意去做,願意付出,願意與你一起……
“谷琪,你好好休息,我去藥鋪幫你抓藥。你放心,一定會好的,一定!”皓羽,他相信著,他堅定的眼神,閃爍著希望。
“嗯……”
谷琪看著皓羽離去的背影,聽著他闔上房門的那低沉的聲音,抓進了床上的被單,幾滴淚珠,滑落、打濕了被單。
她久久凝望著窗外,大雨停息,天空或許仍舊陰霾,但她的心,彷彿亮了。
“大夫,大夫?”
寶芝林藥房,來了一個衣袖翩翩的俊俏美少年。
“來了,來了!”從內堂裡,一個人拉開門簾,走到藥房來。
“有勞大夫了,這是方子,請您照著抓五服藥吧。”這應聲的原來只是個年約二十的小夥計,隨即瞥了瞥那方子,對著抽屜壁櫃,令人眼花繚亂地一排排翻開,手腳麻利地抓起藥來。
“小哥,您貴姓啊!”皓羽問著。
“免貴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