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寨。
聚義廳。
張梁穿著一身熊皮大氅,坐在首位,手中拿著一張字條:
“人都到齊了,哥幾個都瞅瞅吧。”
有小匪立即將字條傳下去,下座八張椅子,每張椅子上,都坐著一位當家的。
8人,挨個看了一遍字條,最後,再次傳到張梁手中。
見他們都看完了,張梁將字條丟入火盆,燃盡。
“玉龍嶺翻垛子,傳來訊息,讓我們9個寨子出人,幫他們劫稅銀。”
“各位,怎麼看?”
下面8位當家的,彼此對了一眼後,神情各異。
沉默半晌,一個穿著白色裘皮的陰柔男子,率先開口:
“當家的,青佛讓我們出200人,那他們出多少啊?”
這句話問了等於白問,張梁輕哼一聲,手指敲打著桌面:
“哼,青佛做事,啥時候跟我們透過底啊。”
“不過,以他以往的作風,出的人定比我們多。”
張梁說的是實話,以往每次與青佛合作,都是他們制定規則,完全沒拿9個匪寨當回事。
玉龍嶺出人最多,可到頭來,還是他們幹最髒的活,到掰花子時,還需看青佛心情。
心情好了,賞個仨瓜倆棗,心情不好,一個銅板都沒有。
這都有過先例。
這時,下面有個脾氣暴的當家的沉不住氣了,一拍桌子:
“踏馬的,又來這套。”
“真當哥幾個是熊貨了。”
“每次都給他打前哨,傷亡最多,花子拿的最少。”
“草!”
他一發牢騷不要緊,其餘當家的也被說到心坎裡了。
嘴裡也沒有把門的了,紛紛開口:
“草,真以為他還是原來的瓢把子了,上次窩窩村那邊砸窯,沒叫哥幾個還不懂是什麼意思麼?”
“哈哈,他還能啥意思,不就是當著哥幾個的面吞了府兵,敲打敲打我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