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糠用水和成饅頭形狀蒸熟,就是一頓飯。
這是從家裡帶出來的,他們這些人每天都會帶上一塊,到縣裡做活計是不管飯的,就是靠這個維持體力。
家裡有糧的晚上還能吃一塊,家裡沒糧的一天就是這一頓。
聽到二牛發話了,大家開始輪班吃飯,都從懷裡掏出各種各樣的食物。
有乾乾巴巴野菜饃,有摻雜著樹皮的粗糠餅,還有幾個沒飯吃的坐在地上眼巴巴看著別人吃。
他們家裡已經沒糧了,最近一頓飯還是昨天吃的。
“二牛,帶著人過來吃飯。”
陳息大喊一聲,向二牛招了招手。
二牛急忙嚥下嘴裡的粗糠饅頭,老闆說讓我帶著人來吃飯?肯定是聽錯了。
這年頭到哪裡做活計都是不管飯的。
“老...老闆,你說什麼?”
二牛有些緊張,兩手不知放在哪裡是好。
“我說讓你帶著他們進來吃飯。”
陳息又了重複一遍,二牛才確認自己剛才沒聽錯。
老闆的意思是要管我們飯?
“那個......那個老闆......我們都帶著飯了,不......不用哈。”
二牛緊張的汗都下來了,老闆給的工錢已經夠多了,怎麼好意思吃人家的飯。
“別廢話,趕緊帶人過來,不然今天做完明天別來了。”
陳息知道他們窘迫,不嚇唬嚇唬他們不行,不吃飯哪裡有力氣幹活。
這話果然管用,一說不吃飯不讓做活計,二牛再度緊張了起來。
“那那那......那我帶人過來了哈。”
二牛顫顫巍巍的帶著人過來,一個個都低著頭,好像陳息是惡人一樣。
“這才對嘛,來,開飯。”
陳息飯都盛好了,每人一大碗香噴噴的米飯。
直勾勾的盯著碗裡香噴噴的米飯,眾人使勁的嚥了口唾沫。
開啟大鍋,陳息將燉的爛爛糊糊的兔子攪碎,用勺子盛出肉湯澆在米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