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寧亂剛才的真誠,陳息才不會管他的傷。
這小子偷自己獵物的賬還沒跟他算呢,幫他治傷?門都沒有。
“恩人,這......這怎麼好意思。”
陳息沒搭話,他肩膀處已經被熊瞎子利爪劃了一道口子,此時正在滲血。
搞不好有破傷風的風險。
撕開他的單衣,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血肉向外翻著,裡面依稀可見白骨。
摁了摁傷口周圍,還好骨頭沒斷,這小子身子骨真結實,換做一般人骨頭肯定碎了。
陳息檢查骨頭揉了揉摁了摁,寧亂擰眉抿嘴,臉上豆大的汗珠立即冒了出來。
雖說沒傷到骨頭,但那滋味可不好受,他愣是一聲沒吭。
“還好沒傷到骨頭。”
陳息松樂手,寧亂才深呼一口氣,汗珠已經佈滿額頭。
“謝謝恩人,剩下的我回家自己處理便可。”
陳息沒理他,家裡窮成這樣不可能有草藥,隨即在腰間摸出一個藥瓶來,嘴裡說著:
“躺地上,忍著點。”
寧亂見陳息要給自己治傷,絲毫不廢話,一蹲身趴在地上。
陳息翻看了傷口,抓起一把雪在傷處口用力擦洗。
“嘶——”
寧亂倒吸一口冷氣,疼的身子直哆嗦,熊爪有菌傷口不及時處理容易感染。
清洗好傷口,將藥粉撒在傷口上,掏出隨身帶的針線,用火摺子將針燒了燒開始縫了起來。
這些東西都是上次進城時買的,自己進山隨身攜帶。
寧亂全程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雖然不知陳息在做什麼,但恩人給自己治傷總歸是錯不了的。
在軍隊裡這種事再平常不過,這個時代沒有麻藥,全是硬扛。
三下五除二便縫好了傷口,扯下他身上一塊布條便紮了起來。
“行了,回去養幾天,傷口癒合了把線抽出來就好了。”
這就是對待大老爺們,要是家裡的娘子受傷,陳息這貨一天能心疼八遍,哪能用他自己拆線。
寧亂再次跪地磕了一個響頭:
“多謝恩人,還不知恩人大名和居所。”
“起來吧,別叫恩人了,我叫陳息,住窩窩村。”
“好嘞陳大哥,等我傷養好了,定去窩窩村拜訪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