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塔前的排行榜。
此刻，上面那行小字，‘第一：璇璣殿張慶，甲十一’，變得是那樣地醒目刺眼……
莫非，這張慶真是憑真實實力取得的第一！
這個念頭在眾人心中甫一升起，再看向場中那平凡的青衣少年時，眼中只剩下了深深的畏懼。
“張慶師兄真的贏了？”場外，沈蓁蓁捂著小嘴，臉上寫滿了震驚，失聲地喃喃道。
“怎麼可能？夏師兄居然輸了？這張慶怎麼可能這麼強……”一旁，伊樊不自覺地緊握拳頭，指甲上不自覺地滲入了猩紅的鮮血。
另一頭，絕美少女南悅容早將這場決鬥完整地看在眼裡，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她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心中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此時，夏厭倒在了地上，各種各樣的議論聲，落在了他的耳中，就如同一根根銳利的倒刺，狠狠地戳進了他的心中。
而此時此刻，他的一眾小跟班竟沒有人敢上前攙扶……
秦凡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但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畢竟優勝劣汰、樹倒猢猻散都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夏厭強忍著周身的巨痛，終於狼狽地半靠著地面站了起來，狠狠道：“你怎麼會那麼強？”
秦凡看到了他眼中如同毒蛇般怨毒的目光，不禁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都輸了，一萬靈石的賭注呢？想必夏大少爺不會賴掉這點靈石的吧？”
聽到這句話，夏厭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半跪在地上，一口熱血噴吐而出。
“好，我夏厭願賭服輸，一萬靈石我會派人送去你的洞府，一塊都不會少你的！但是，你且記住，今天我受到的屈辱，日後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他瞪大的眼珠，一字一頓地說道。
當看著夏厭此時狼狽悽慘的模樣，秦凡頓時心情舒暢，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
當然，秦凡並不會再出聲譏諷，二十飛快地走出了場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路，面色複雜地目送著他的背影走遠。
而一些剛才對他落井下石的琅邪殿弟子，紛紛低下了頭顱，目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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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對此倒是毫不在意，更沒有想把這些人一一拖出來算賬的意思。
人們面對被欺凌的弱者都會踩上一腳，這十分正常，並不是對弱者心存有多大仇視，而是出於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心理。
因為如果不與強勢的欺凌者一起同流合汙，那麼下一個被欺凌的物件極有可能就是自己了，所以才會生出這麼多明澤自保，落井下石的走狗。
但這種人，往往都成不了大事，不足為慮……
眾人很快傳送出了幻月塔，之後便默契地不再議論此事，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終於是等來了懸空山的高層。
而這次，那名金丹老者楊一清並沒有出現，前來的是一名執事與幾名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