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師忽然輕點禪杖,竟神奇地騰空而起,帶著我騰雲駕霧,實在是難以置信……
有一天,我也能成為這樣的陸地神仙嗎?
不,我也能!
這一日,我剃度出家,前塵之事再與我無關。
從此,我法名妄沙,是普光寺的一名外門沙彌……
這赫然是沙天和尚的生平事蹟!
秦凡目光一閃,閒來無事之下,便繼續看了下去。
不過之後的筆記,大多是一些修煉的閒雜瑣事,秦凡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深入閱讀,而這時,一段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二十八歲,七月。
十餘年潛修,我終於是突破了練骨境,但比起一同的弟子,我的進度還是慢得太多了,哎……
這一日,我與往常一樣在院內修行,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敲開了我的房門,抬頭一看,竟是我的師兄妄海。
妄海與我是同期師兄弟,加之又出自同一鄉里,自然交情不淺,是我在普光寺裡最好的兄弟了。
“妄沙,你有沒發現,我們院內師兄弟越來越少了……”妄海一進門,便氣喘吁吁地說道。
他說得不錯,記得我們同一期師兄弟有十三人,而現在卻只剩下了三人,十分冷清。
“可師傅不是說,那些師兄弟已是修行有成,被送往內院接受栽培了嗎?”我下意識地說道。
妄海毫不猶豫地回到道:“可那些師兄弟進入內院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音訊,彷彿石沉大海,人間蒸發……妄沙,你不覺得奇怪嗎?”
“說不定院內有戒律,要他們靜修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院內許多苦行僧,甚至一閉關就是三十年苦禪……”我猶豫了下,這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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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可是你不覺得咱們師傅有點古怪嗎?他十餘年音容不變,按理說已應該是快到坐化的年紀了……況且我覺得他身上總帶著一股死氣,與我們的佛門功法截然不同……”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細如蚊蠅……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也有了些狐疑,但想起了從小接自己入院,親如父子的行痴師傅,我心中仍舊不願相信。
“妄海,不要再胡思亂想,師傅待我們形如父子,我們又怎能去懷疑他呢!”我連聲安慰道。
當晚,妄海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到了日後,我時常後悔,那一天我為什麼沒有攔住他……
二十八歲,九月。
妄海真的失蹤了,了無音訊。
我向師傅詢問,而行痴師傅與之前一般回答道:“妄海修行有成,已進入內院修行,妄沙你也得勤加修煉,早日跟上師兄們的腳步,為外院爭光!”
這一刻,我頭頂一陣發涼,難以呼吸,我信了,我真的信了妄海最後的警告……
而不到一個月後,最後一名同期師兄也消失了……
漸漸的,我發現了一個規律,無論是哪位師兄弟只要修為到達練氣境後,都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