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間赫然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終於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中，目光中只剩害怕、不甘、絕望等種種複雜神色。
很快，他的瞳孔逐漸渙散開來，再無生機……
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秦凡看著地上，這位曾縱橫南海的大盜竟這般輕易死去，不由得感慨萬千。
他不由得想到，若是我來接這一劍，又當如何？
或許，我也會死吧！但我至少不會連抗衡之心都無！
只有弱者才會畏懼，不管有沒有生機，我都絕對會全力以赴，不求活命，也求死得轟轟烈烈！
一往無前，才是我秦凡的道！這樣想著，他的心境又再度昇華了一層。
片刻，秦凡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叩首謝道：“多謝仙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秦凡無以為報！”
而空中的白衣女子俯看著一切，面色無悲也無喜，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視著生靈。
這雙平靜的眼睛，彷彿任何事都不能讓其升起一絲波瀾。
“你叫秦凡吧？剛才你說來參加外門弟子考核，可有攜帶信物令牌？”林語芙淡淡地說道。
秦凡微微一愣，連忙從空間袋中取出李思芷賜予的令牌，恭敬道：“林仙子，這就是我的信物令牌。”
林語芙玉手微微一點，那枚令牌便倒飛入她的手心，這手隔空取物的手段看得秦凡暗暗心驚，對她的實力又多上了一份敬意。
只見林語芙把玩著手心的令牌，眉頭微微一皺，片刻後，令牌又再度倒飛了回去。
下一刻，她的話卻讓秦凡心中一涼。
“這並不是真正的懸空山信物令牌。”她眼中波瀾不驚，將地上楊萬的屍首攝入儲物袋，又道：“本想順路送你一程，但你既沒有信物令牌，那麼就速速離山，好自為之！”
說罷，她蓮足輕輕一踏，腳下飛劍化作一道白光，向遠處遁去。
望著林語芙的身影越來越遠，秦凡失魂落魄地站在了原地，呆呆地望著手中的令牌。
事已至此，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懸空山外門弟子這麼重要的名額，又豈會隨意給自己一個區區外人。
在與張慶交談之中，秦凡便有所懷疑，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他忽然回想起了徐寧在被自己殺死前的一句話。
“秦凡，你也會不得好死！你最後也會像我一樣被拋棄，你也始終只會是一個卑賤的奴隸……”
秦凡感覺心中空蕩蕩的，不覺自嘲一笑，道：“到頭來，我還是被拋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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