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您挖的這婆婆丁可太新鮮了,咱今兒吃包子怎麼樣?就用它調餡。”閆老二擼起袖子來,打算一展身手。
“行啊!你想咋做就咋吃。”田夫人笑眯眯道。
“中,師孃您歇著去吧,這都有我呢。”閆老二尋摸出來兩個木盆,利索的往裡舀水。
“你一去好些天,好不容易回家來,該歇的人是你,出去出去,別在這晃悠,包包子這點活,用不著你,我來。”田夫人笑著趕人。
“師孃,就這點活,有容娘子給我打下手,一會就得,您是不知道這些天我是咋過的,竟看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人了,眼下啊,看著這嫩生支稜的婆婆丁,這麼一過水,嘿,水水靈靈,綠綠瑩瑩,瞧得我這個歡喜啊!您老行行好,就別和我搶了中不?”
田夫人還想說什麼,閆玉跑進來,環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奶奶,我那邊水都兌好了,您咋不回屋呢!您看著點腳下,再等會水就涼了。”
田夫人哪裡能掙脫的開。
只得跟著她回房。
閆玉殷勤的遞香胰子,遞布巾,遞木梳,倒水……
田夫人洗漱完畢,又要去廚房幫忙。
被閆玉攔下了。
低低軟軟的道:“奶奶,我有事央求您!”
田夫人坐住了,好奇的問她:“是啥事?只要奶奶能做到的,小二儘管說,奶奶幫你。”
一開口就老慣孩子家長了。
“奶奶您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閆玉眨巴著眼睛,小嗓子掐的百轉千回,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都是沒肉吃饞的啊!”
“啊?!”田夫人有些愣住。
沒肉吃?
她們從府城回來好些天了,地窖她也下過,閆家存的吃食可不老少,還有挖的那個冰窖,直往外冒寒氣,她身子骨受不住就朝裡頭瞄了兩眼,那凍肉冰裹雪覆,一坨坨結實著呢。
“冰窖裡不是……”
閆玉癟著嘴道:“那都是以前存的,吃完就沒啦!寒災是揀了一些肉,那是因為山裡的野物熬不下去凍死了啊!它們一凍死,還咋生崽子,您這幾日進山沒發現麼,這山裡的活物都見少了,今年打獵是別想了。”
“不是還有河裡的魚……”田夫人記得剛回來那日吃的就是一桌河鮮,說是小二拿網子撈的。“咱家還養著牛羊雞……”
“河裡也不是天天都能撈上魚來,還有奶奶,爹都當將軍了,哪能讓手底下的兵吃不好,咱家的牛羊,還有網上來的魚,時不時得往村西頭的軍營送。”
田夫人明白了,站起身來:“我去找你爹說說。”
不能顧著差事不顧著家裡。
“奶奶,您聽我說。”閆玉懂事的道:“爹當這個官,咱全家肯定要支援他將差事辦好,這是爹的前程,做好了是應該,做不好,上面的人肯定要挑剔,咱不想讓人說嘴。”
“練的這五千新兵,現在還啥也不是,咱得有戰績啊,才好讓人知道我爹的本事,奶奶我想好了,我要幫我爹。”
田夫人便問:“你想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