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懷文故作吃驚:“人是你請來的,難道這診金你不該付?”
閆老二傻了眼:“啊?真我付啊!”
再看他哥眼中含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哥,你也打趣我!”
閆懷文笑道:“安小大夫為虎踞治好了疫病,田大人自不會虧待。”
“我就說嘛。”閆老二滴咕著:“不過就算給安小大夫診金也沒啥,他去虎踞,才有了後面改方的事,是咱虎踞的大恩人,哥你能早回家,也多虧了他,還有今天幫著咱說話,順利賣出了藥,給人家備一份厚厚的謝禮,也很應該。”
“大哥,我怎麼聽人說谷豐要從虎踞調人過去幫忙?有這事沒有?”閆老二想起這茬,趕忙相問。
閆懷文點頭:“田大人已應允。”
閆老二:“那誰去啊?咱虎踞就這麼些人,馬上又要秋收,哪裡忙得過來。”
閆懷文只看著他笑,不說話。
“大哥,不會是你吧?”閆老二嚥了咽口水。
閆向恆也瞪大了眼睛,隨即緊鎖眉頭。
“爹,大老爺真的讓你去?”
“怎麼?你們都去得?我就去不得?”閆懷文不答反問。
閆老二搖了搖頭,想說啥又放棄了,嘆氣後,沉聲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這不我身上還掛著衙門的差事呢,讓大老爺給我也派去,咱倆一道,谷豐我去過好幾回,也摸清了些情況。”
閆懷文:“那你便說說,谷豐為何久不能平疫?”
閆老二擰眉:“各方面原因吧,一開始底子就沒打好,人安置的太密,人傳人的,後來死的人多,大傢伙就怕了,沒病的也給嚇出病來,那藥不管對不對症,搶著喝。
這麼多人一起生病,谷豐的人手不夠用,別說藥就連吃的都供應不上,自己偷摸到外面找吃的人越來越多,這個時候就有些管不住了。
直到咱虎踞傳來好訊息,谷豐那邊才開始學起來,不過,學得不太明白,似像不像的。
到我們今天離開的時候,谷豐雖然改了方子,可藥又不夠了,熬藥的人手也缺……
總之,哪哪都是問題,到處都是坑。”
閆向恆也跟著補充,用大安村舉例:“咱們過去了,好歹給他們弄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又留了炊具給他們,還砍了些木柴。
帶去的米麵解了燃眉之急。
爹,谷豐城外的災民都是逃荒而來,這一路吃喝,到了谷豐也不得補充,口糧已然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