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二的好心情一直持續著。
回家之後,找出他哥給寫的字帖,認認真真的臨摹。
揮毫之間,氣象萬千。
「爹,你這字……看著有些不一樣了。」
閆玉細細品味其中的不同。
「是不是寫的不錯?哈哈哈!我自己也覺得好。」閆老二得意的道。
「不是,有點走樣倒是真的,沒你之前寫的好。」閆玉琢磨一陣,很肯定的說道:「我知道啦,你這是心情好,比劃之間就多了些自由的味道,和這個字型不太相符,難怪看著有些彆扭。
爹,啥事這麼高興啊?說出來讓我和娘也樂呵樂呵!」
閆老二嘿嘿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開玩笑,他閨女現在叛變了,站隊他哥那邊。
怎可洩露情報!
找字帖,選紙,學他哥笨拙的疊格子,鋪紙,磨墨,再到寫……
等閆老二墨跡完,一頭秀髮自然晾乾。
他便夾著他閨女歸攏的賬本出了門。
大石頭處有事沒事都圍著一堆人。
閆老二找上村老們,先說了下北戎賞錢的事。
羅村長虎著臉道:「給咱多少是多少,胳膊拐不過大腿,閆二,你可別湖塗,為了幾個銅板,搭上秀才公的臉面。」
閆老二:……
瞧不起誰呢。
我格局大著呢!
「沒有沒有,您老就放心吧,節前不一定,節後一準給咱發下來。
到時候您和村裡人解釋解釋,咱虎踞不行永寧的令,那邊一個頭二兩,他們也不好見著北戎,哪像咱,往外一熘達就有,一個頭一吊,咱往好處想,衛所外邊北戎多啊,不定啥時候就來了,到時候該咱發財!」閆老二故意說著不著調的話。
幾個老頭差點用鞋底子削他。
「你個混賬玩意!瞎說什麼呢!呸呸呸!」
閆老二嘿嘿笑著,靈活的走位躲閃。
等幾個老頭累了,他才停下來,輕輕了捱了幾下,不痛不癢的,開始說正事。
「上回咱是趕巧了,在山上就發現了他們,以後不知道能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咱村裡孩子們弄的那些水泥磚,您老見沒見過,咱弄個箭樓在這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