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再瞞著雁鴻哥了。”阿嵐笑笑道,“你怎麼醒了?”
“緋永取火把時吵醒了我?”夜平了眉頭,扮著鬼臉看向了緋永,“到底是故意的呢,還是有意的呢?”
“所以你不反對了?”
“故事都講完一半了問我還有什麼意義嗎?”夜無奈地攤攤手,啪地一聲拍在了大腿上。
“呼呼——憋死了——話說回來,這不是阿嵐的故事嗎?怎麼除了剛開始那一會,現在都成了緋永和夜的故事會了……”被放開了的雁鴻喘著粗氣玩鬧地推攘著夜,“不過屋子被破壞的事……我還是深有體會的……”
“畢竟在一開始,我確實沒有參與太多對這些事……但這故事也確實以我來開頭比較合適。”阿嵐無奈地攤攤手,“不過在接近故事尾聲的時候,我大概還會有個登場機會的。”
“而我和夜他們後來的事,便沒有那麼多戲劇性的故事了……只是一點又一點的信任與關心讓我覺得我不再是一個好用的工具,而是一個被承認的家人。”
“就這你還不接受我的挽留,嗚嗚,太讓我傷心了。”夜裝作在哭的樣子,但演技零分。
“所以說,夜你是知道了的吧?”緋永看著夜大大咧咧又攤開著坐了起來,便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是啊,我知道了的……”夜託著腮幫子,有些不甘心,“我對這小子哪裡不好了,居然怎麼勸都沒用,吃了秤砣嗎?”
“你還是先從能做到能每天按時把早飯吃了再說吧。”阿嵐半開玩笑地回應著。
“真的?”
“當然不是。”
“欸……你看這不是還是不行嘛……”夜搖頭晃腦地陰陽怪氣,隨後又坐直身體將腿盤在了石頭之上,“不過還是繼續講故事吧,這個故事可是很長的,要是天亮前講不完的話,還不把我們的小環民的敏感的心抓得癢癢的嗎?”
“所以故事從我英明神武地帶著緋永從那件屋子離開說起啦……”
“他們離開了。”付息確實如夜所料地並沒有著急地離開,但礙於夜的阻礙,他也只能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媽的!那不是烏堯那混蛋的兒子嗎?他媽的,倆人貼那麼近,我這該怎麼下手?”付息看著夜那寬廣的脊背,怒斥著大罵道。雖然對於僱主付息的一貫原則是不干預的,不過問的,但這才,畢竟是卡圖那傢伙親自找到了自己,而卡圖那種忠犬,絕對只是為了烏堯才來的。
“雖然卡圖提到過烏堯這個兒子可能會對計劃照成影響,但都這樣了,還能叫可能影響嗎?這不是都完全乾涉了?”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放在自己那陰暗地下室的一整箱的黃金讓他並不打算放棄這次的任務。
“不用定金,這些從現在開始便都屬於你了。但相應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失敗……”卡圖當時那份壓迫感在付息的腦海中迴響著,“也不希望能上懸賞令的頭號殺手是個懦夫,你明白的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還好,那倆個傢伙並未看到自己的張相,雖然有懸賞令,但那裡的臉只是一個還在監獄裡蹲著的可憐鬼罷了……
“緋永?”夜心急如焚,但緋永的狀態卻不是他再怎麼性急,再怎麼關切便會便好的。緋永此刻已然頭痛到聽不到夜的聲音。而夜感受著由緋永額頭傳來的溫度顯然要比背後打來的暖陽還要熱上許多。他回頭看眼夕陽,天空的顏色已經越塗越厚,火紅的橙色主宰著遠處大半的西方,像是海洋捲起的滔天巨浪,將夜晚如魚群一樣藏匿在了輝煌之下。
夜原本的打算很簡單,現在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烏堯所在的住宅辦公屯兵一體化的長屋附近了。既然他選擇派殺手,那就說明他找不出理由來公開將緋永處死。如果緋永的身份暴露的話,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想要將緋永的身份切割掉的企圖就都泡湯了,很明顯會對他的處境極為不利。但如果依著緋永現在的狀態來說,不到烏堯的碉堡,絕對會被夜晚的殺手逮到機會,一擊斃命。
殺手可以一直等待,失敗無數次,只要成功一次;而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失誤的機會。
該怎麼辦?
而他不知道的是,喬裝打扮過的付息憑藉著專業的素養悄無聲息就那樣跟在他的身後,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
夜幕降至,夕陽迸發著一天裡最後的餘暉。
而辦法卻並未伴隨著危機的到來而在腦海中幡然浮現。
生死時刻,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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