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務還沒結束呢。”華萊士冷靜地說道,“我還沒有找到,那個傢伙在哪裡呢。”
“別管……”鳶尾花正要勸自己的這位同僚一塊帶著這神子回去覆命領賞的時候,忽然,她的腦海停滯了。她沒有辦法再去控制自己的思維,只是一剎那之間,哪那裡便只剩下了一片寂寥的空白。
“從一開始就很在意啊……”雁鴻在樹枝的纏縛之間醉醺醺地自言自語的,“我原來已經醉成這樣了啊……眼前這些……是什麼呢?”
“別抱著我!”
感受到身體無法自由移動的醉漢雁鴻瞬間惱怒了,黑色的能量體隨即噴湧而出,在一呼一吸之間瞬間化為了無數鋒利的薄片,將周身的巨大的樹木玩偶無一例外地攔腰斬斷。
“小心!”華萊士在這時才懵懵懂懂地恢復了些意識,他大喊一聲,便要拉開那正站在黑色鋒刃的飛行路徑上的鳶尾花。但還是遲了一步,鋒利的薄刃還是劃開了鳶尾花那沒來及收回的手,霎時間,還跳動著的肌肉翻騰而起,而鮮血更是噴湧而出,就連手腕關節的白骨,也森然可見。
“啊……”鳶尾花這才在劇烈的痛苦中清醒了起來,她抱著自己險些被切斷的,不斷噴湧著血液的手,涕泗橫流地瞪大了眼睛痛苦地呼喊著單一的重複音節,“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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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之血】。”華萊士迅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液剛剛湧出,隨後便迅速變成了太陽一樣光輝的色彩。只見這蘊含著太陽光輝的血液滴在了鳶尾花幾乎廢掉的斷手之上,神奇的事開始發生。血液停止了流動,肌肉開始慢慢地恢復,最後,就連疼痛感都消失殆盡。
“華萊士……”鳶尾花淚眼婆娑地停止了痛苦的呼喊,一呼一吸地開始穩定方才過激的情緒。而華萊士,卻在經歷完這所有的流程之後,忽然表情掙扎地摔倒在地,似乎連調整姿勢的餘力都不再有。
【神聖之血】,可癒合萬物的奧術,但代價是痛苦與虛弱——越是猛烈的傷便越是需要更多的【神聖之血】,而短時間內失去越多的【神聖之血】,便要承受越多的痛苦。
“我沒事……”華萊士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那傢伙,太危險了。”
此刻,醉酒的雁鴻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所正在發生著的事,他一路樂呵呵地慶祝著自己的偉大的對幻想的勝利回了走在了回去集聚地的路上,高調地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個英雄般的故事。
“還要……從長計議……鳶尾花……”
“哇,那個老傢伙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邊的……”鹿鳴感覺那倆個在影教裡的相識大概離開了這邊之後,這才從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處走了出來,“話說,你沒騙我吧?雁鴻真的在這裡?”
“我都在一路上把他們的故事給你講了個遍了,你還不信我?”說著,白堯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一路上只是一直再勸我說我一個人做不到,況且雁鴻他們已經和另一夥人對那些人販子們展開陷阱準備直搗黃龍一網打盡了,我應該先去找他們。”鹿鳴嘆一口氣吐槽道,“你不會是那個教宗老頭派來的吧?我一落腳就有影教的人來抓我?”
“當然不是……”白堯摸著鬍子說道,“而且,那傢伙知道你在這也不奇怪吧?畢竟他的那份奪取來的奧術能力,可是幾乎是接近全知全能的了。”
“你知道我說的人?”鹿鳴疑惑地說道。
“影教我也呆過幾天,我可是安全離教的,可不像你,混進了高層現在逃脫不了了吧?”白堯一摸鬍子笑著說道。
“那傢伙就算是普通教眾也不會讓他們退教的吧……”鹿鳴懷疑道,“算了,反正你的秘密也夠多了,明明自稱是雁鴻他們的委託人,卻什麼都知道……”
“但你也驗證過了,我至少現在對你們沒有敵意不是?”白堯拍了拍鹿鳴的肩膀說道,“而且你也驗證過了……”
“只要和別人透露你的話,我就會忘掉所有你和我說過的話……這到底是什麼奧術?”
“這可不是奧術哦……”白堯哈哈大笑道,“無論如何,就是這樣,你快去找你的雁鴻去吧,我也有事還要做,那麼,就再見了。”
鹿鳴目送著這位老人離開後,也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也得去完成他該完成的事了。這樣想著,他走到了這幾乎要用酒鋪路的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