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幹去那邊歇著去,沒人強求你。”那人冷冷一聲,隨即撞開了炳釘,挖起了石頭來。
“你什麼意思!”
這樣的突然的責難讓炳釘生起氣來,他漲紅了臉,又重複了一遍:“你什麼意思!”
“新人,你覺得你在偷懶別人看不到嗎?”戰士正眼不看炳釘一下,只是埋頭揮灑著汗水,“言語會騙人,但是精神氣不會。你以為你在幹活?你只是在添麻煩罷了——”
“混蛋!”炳釘反倒因為這幾句話更加的生氣了,他的心裡糾結著怒吼著:將軍看不上我!你憑什麼看不上我!你憑什麼要說我!你憑什麼能說我!
但話憋上了嘴邊,卻只剩下了一句話:“混蛋!”
“你特麼在說誰!”黃金族的大漢也煩躁著,當他聽到那不遜的言語時,他大喝著一拳打向了炳釘。炳釘自然毫無防備,勢大力沉的一擊讓他那瘦弱的身軀在空中翻騰而起,鮮血隨之一同從口鼻中宣洩而出。
“真不知道將軍為什麼要帶你這個新人來執行任務。”那魁梧地戰士向著地面唾了一口,斜眼看著已經摔落到地面上的炳釘,“想你們這樣的軟蛋,就該滾回國內去,而不是在這添亂!”
魁梧的戰士知道軍令——嚴禁鬥毆,現在這樣的現狀已經是造成了很嚴重的問題了。但此刻的他卻好似不知道一樣,只是好似心情舒暢地向著掌心啐了口唾沫,抓起了工具,開始幹起活來。
“是誰打的人!”果不其然,還沒揮舞幾下臂膀,迦億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知道軍令嗎!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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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新人,現在已經狐假虎威到這個地步了嗎?張口就要對你的前輩們興師問罪?”魁梧的黃金族戰士回過頭來,“是本大爺打的,有什麼問題嗎?”隨後,他用著一種極度不屑的眼神看向了扶起了迦億,冷哼道,“就這種水平居然是新兵比武大賽優勝……新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啊!”
“他要是犯了錯有軍法……你憑什麼對他動手?不把將軍放在眼裡嗎?”
迦億用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位戰士,憤怒地質問道。
“將軍?你不過是個被將軍看中奧術能力的廢物罷了,有什麼嘴臉來提將軍?你上過戰場嗎?知道刀劍砍進血肉裡是什麼樣的手感嗎?你們不過是國家與軍隊的蛀蟲罷了,不過來將軍的身邊待了些時間,就覺得自己真是個人物了嗎?”
迦億環顧著四周,沒人來幫他,他們都冷冷地看著,每個人的眼睛裡幾乎都有著那種說不上來的不滿的情緒。
“他不是個人物,你是嗎?”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戰士們隨即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來,“什麼時候,我軍隊裡的人已經猖狂到要違背軍法了?”
“將軍——”魁梧的黃金王國的戰士高呼一聲,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自己做的並不對,而當將軍真的站到自己面前時,自己就連最後辯護都做不到。
“我知道,自打進入神蹟以後你們很多人都很不滿。”伊克環顧一圈軍隊,那種情緒非但沒有就此消亡殆盡,反而有了些野火之後雜草意欲攀升的可怕活力來。
伊克嘆了口氣,果然,該來的躲不掉。不過,火燒得越旺,便越能燒得乾淨。這種情緒很明顯是不單單來源於每位戰士本身,不然不會有著如此明顯的一個分界線——自從和那大蛇的代表打過照面後,這種異樣感才越來越明顯了起來。不過,無論是因為什麼,此刻,無疑是個絕佳的機會來徹底解決這一問題。
“這樣的不滿很大的原因是對我不滿。”伊克不給眾人辯解的機會,“是對我種種決定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