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及這個問題後,安德烈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些其它的事:
例如得到神賜後沙皇大人會給予的賞賜,例如現在這樣打道回府後可能會被那群厄鬼小瞧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正當一位戈蘭芬戰士對此不明所以,想插嘴打斷,問一句說這些幹嘛的時候,安德烈突然對他發動了襲擊。
“如果我們不能完成任務的訊息傳到沙皇大人的耳朵裡的話……我想,沙皇大人,會無情的拋棄我們吧?”
“所以啊……我們是沒有退路的……”安德烈擦了下嘴邊的鮮血,盯著其餘的眾人,不在像之前一般順從而懦弱,臉上只剩下了瘋狂與冷靜,
“還有塔塔骨尉官,如果有人向大總督或者沙皇大人舉報我的話……這可就是您縱容的了……您不會不知道吧?”
“所以大家,一定要保密呀……”安德烈的眼睛中此刻不剩下一點屬於人的情感,彷彿現在的他,只是一句空殼,
“我想,我們的戰士在戰鬥中被敵人所殺,大家,看得分明吧?”
“尉官大人?”安德烈看著並未給出回應的塔塔骨,便追問了一句。
“哦……可以……”塔塔骨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看向了安德烈:安德烈正看著他,一如所有計程車兵一樣,畏懼而敬仰。
但記憶裡那雙空洞的眼睛是存在的……塔塔骨心裡明白,這不是真的他,一張面具罷了……
塔塔骨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現在的感受,絕不比一隻飢腸轆轆的狼盯著他,要好受多少。
“那,我就照做了……”安德烈得到了肯定的回覆後,便挺身敬了個軍禮,離開了塔塔骨身邊。
彷彿從一開始,這便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和之前的別無倆樣。
但顯然,他們被安德烈捆在了一起,現在,誰都得閉嘴了。
烏鴉飛過頭頂,嗚哇一聲,叫得很難聽。
但這卻好似是亂象的行軍號,此刻,原本平靜下來的野獸接連咆哮了起來,整個叢林又陷入了一片狂熱的浪潮。
叢林的一處。
緋永與西米利亞帶著部隊幾乎摸黑前進著,唯獨的亮著的幾隻火把也舉得很低,散發著微弱的光。
當然,誰都知道,倘若只是一味的逃跑的話,即便最後能成功逃脫敵人的追殺,這支隊伍也會喪失掉鬥志,到時候就別說搶奪神賜了,能全身而退都算成功。
從一開始,他們便不是單純的逃離,只是敵暗我明,在原處的那片空地中等著只會被動挨打,而主動出擊又不知道敵人到底在哪。相較下來,引蛇出動,在密林裡設伏成了唯一的辦法。
因此,在離開營地時,他們故意沒有將腳印抹去,便是為了營造出慌亂逃竄的假象。
“【靈瞳】。”西米利亞輕輕禱唸著,一個小球一樣的半透明體從她的指尖冒出,飄飄忽忽地鑽進了她所指著的樹木之中。
慧駰一族的血契奧術——萬物有靈,可以將自己的一部分意識分離出來附在無生命的物品上,一般用來做視野,獲取情報。
“怎麼樣……西米利亞團長。”緋永湊過身來,問道。
“啊……”剛要回答,一個小飄靈便飛過了倆人地眼前,隨後一抖身子,便鑽入了西米利亞的腦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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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米利亞的耳朵隨之抖了抖,眉頭高高皺起,即刻便對著緋永說道,“有動靜!有東西朝我們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