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看著她道:“如果你沒有考上華清,沒有被華清提前錄取,我不會這樣做,因為我知道,對於你而言,考上華清才是最重要的。”
“但現在已經考上了,就別那麼辛苦了。”
“不只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程行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姜鹿溪沒好氣地說道。
這個傢伙,沒有經過自己同意,又牽了自己一次手。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你身體要是真的出了問題,難道我不會心疼嗎?”程行看著她問道。
“你心不心疼,跟我有什麼關係?”姜鹿溪聞言撇了撇嘴。
“好了,快回去吧。”程行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
現在不是在這裡跟她爭嘴皮子的時候。
姜鹿溪現在早走一分,就能早一些到家。
“你的溫度計沒有拿,你不是說你家的溫度計打碎了嗎?”姜鹿溪說道。
“騙你的,一個溫度計而已,哪裡不能買?”走廊上冷,程行將手揣進兜裡說道:“只是不想讓你把賬一筆一筆的分的那麼清楚而已。”
“賬分的太清,關係就生疏了。”程行看著她道。
“我們本來的關係本來就很生疏。”姜鹿溪道。
“呵,伶牙俐齒,就像是一個生了氣的小老虎一樣,但還挺可愛。”程行走上前,將她有些亂的圍巾給弄好,然後撥弄了一下她帽子旁邊的小球,擺手笑著離開了。
姜鹿溪只在走廊的燈光與夜晚的寒風裡,聽到了一聲晚安。
“什麼人啊真是的,完全就是個流氓!”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姜鹿溪俏臉微紅,然後氣惱地說道。
真的很難想象,只是幾個月的時間,程行的變化會那麼大。
以前哪有這麼肆無忌憚,這麼霸道過。
還是說,這才是程行最初的面目。
原先都是裝的?
反正不論是哪一個,都很可惡。
以前想的果然沒有錯,一旦被程行招惹上,肯定會很麻煩。
姜鹿溪嘆了口氣,然後拎著手裡的湯圓下了樓。
到了樓下的車棚,姜鹿溪下意識的將腳踏車的車筐給開啟。
只是開啟後才發現,自己這一次手上並沒有帶著書。
從她上學的時候開始。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沒有拿著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