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程行確實做錯了。
姜鹿溪和別的女孩兒不一樣。
這點,自己是早就知道的。
她有她的那份堅持,也有她的那份堅守。
她的倔,自己是早就領教過的。
雖然不讓她送,是想讓她不吃這份苦。
但最終卻讓她吃了更多的苦。
但姜鹿溪就是這樣的女孩兒。
換成別人,是絕對不會因為想要送一下客人送一下朋友,而冒著寒風跑兩公里的路來送的,程行知道,對於她而言,別說只是寒冷呼嘯的北風了,就算是下著大雨,下著大雪,她手中沒有傘,也會跑來相送。
“我只送過你。”不知為何,聽著程行那句是因為母親的堅守,姜鹿溪還以為程行覺得她送了許多客人,對別的客人也是這樣,因此突然看著程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而當程行看向她時,這姑娘的俏臉突然又一紅,沒敢與程行繼續對視,而是望向了旁邊剛剛長出來一些的麥田,她解釋道:“我從小到大就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所以只送過你,剛剛那句話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我多想什麼?剛剛見你這幅摸樣,真的很想打你一頓。”程行道。
剛剛的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但對姜鹿溪又該如何生氣呢?
而且轉念一想,自己其實也有責任。
說與她知心,她是什麼的樣的人,自己早就知道的。
所以,她看到自己提前走了,看到微信上的那句話,肯定會追著跑過來的。
“那你打吧,你現在打也可以。”姜鹿溪忽然踮起腳尖向著程行伸出了臉,她看著程行道:“現在臉被你焐熱了,沒那麼涼了,正好可以打。”
“走了,還想繼續在這吹北風是吧。”雖然到了大路之上,鎮上在東邊,北邊不再有路,被種滿了白楊樹,因此呼嘯的北風被樹木抵擋住了一些,但他們站的位置依舊是風口處,還是有些涼的。
程行說完,牽著她的手向前走了過去。
姜鹿溪見狀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
然後緊緊跟了上去。
程行一隻手拉著行李箱,一隻手牽著她向著前面的鎮上走去。
“要不你還是把手套戴上吧,你拉著行李箱會被凍到,我把手放在兜裡就行了,凍不到的。”姜鹿溪道。
程行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