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都有些發怵。
還別說,程行前世的時候每次過年回來的時候,也很怕這些坐在村口的大爺大媽們,只要一被他們圍起來,就要寒暄許久。
姜鹿溪無意外的就被他們招呼了起來。
畢竟是他們村保送了華清的學生,還是今年徽州省的高考狀元。
每個人都在熱情地打著招呼。
但還好的是姜鹿溪性格比較清冷,這些人跟她說什麼,她就只回一句嗯,不與人多說話,便很快就回了一遍,然後帶著程行離開了這裡。
若是別人,這種情況肯定會被這些人說成不禮貌,脊樑骨都肯定會被戳壞,說什麼回到家了見到他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但當這個人是姜鹿溪,他們自然就不會這麼說了。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那就是姜鹿溪很有出息。
其實在中國,城市裡還好,村裡是互相攀比最為嚴重的。
誰要是不正混,沒賺到錢,或者家裡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十里八鄉都能傳過去。
“還好有你在,我看到剛剛那陣仗都冒汗了。”程行道。
“我是不會說,所以只能嗯,你那麼會說,怕什麼?”姜鹿溪看著他道。
程行會說她是見識過的,有時候跟她爭論,他總是有許多大道理,根本說不過他。
“會說也說不過他們啊!”程行道。
“所以伱也就只能欺負我了。”姜鹿溪瞥了他一眼。
“那你還想我欺負誰?欺負你不就夠了。”程行笑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又走了一會兒,穿過了一個小塘,沒多久便到了家門口。
半年沒有回來,門前已經有了許多蜘蛛網。
不只是蜘蛛網,就連家門口的地上都長了不少的草。
家門口都如此,院子裡恐怕就更多了。
“我去村長趙叔叔家裡拿下鑰匙。”姜鹿溪對著他道。
“嗯,你去吧,我在這等著。”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門口的風很大,很冷,姜鹿溪怕程行在門口等久了,便直接向著村長家跑了過去。
沒過多時,她便從村長家將家裡門上的鑰匙拿了回來。
姜鹿溪開啟上了鏽的鎖,兩人走了進去。
進了院子裡之後,院子裡果然長滿了草。
“沒人打理,院子裡的草有點多。”姜鹿溪道。
程行來到他們家就是客,但家裡一團亂糟,姜鹿溪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