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卻沒動。
“你,一路順風。”姜鹿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
只是此時的姜鹿溪還是沒走。
“外面天氣冷,別站著了。”程行道。
姜鹿溪用她那在深秋的夜晚特別明亮的眸子望著程行,她問道:“作為朋友,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了說了?”
“什麼?”程行不解地問道。
姜鹿溪沒吱聲。
她沒動,只是看著程行。
程行終是不忍她在校門口秋風瑟瑟的冷風裡挨凍的,於是道:“晚安,記得晚上不要再看書那麼晚了,從明天早上開始,一日三餐記得拍照拍照發給我。”
“你是故意的?”姜鹿溪看著他問道。
“嗯。”程行點頭道。
他只是想知道不說這句話,她會不會發現。
“我們是朋友嗎?”姜鹿溪又問道。
“嗯。”程行道。
“哦。”姜鹿溪皺著鼻子哦了一聲。
這一嗯一哦,讓兩人忽然都有些恍惚。
彷彿又回到了去年那個深秋。
“回去吧,小心著涼。”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華清校門口的燈與天上清冷的月光同時灑在了她的身上。
姜鹿溪走進校園,消失在華清校園的門口。
程行抬起頭望了望這異鄉的清冷明月。
兩處明月,照的都是同一個人。
安城與燕京的姜鹿溪,也總歸都是同一個人。
沒什麼兩樣。
程行轉身離開了這裡。
打了輛車坐上回酒店的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