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姜鹿溪在一起,程行就從靜變成了鬧,從成熟變成了幼稚。
因為他有時候很喜歡去逗一逗清清冷冷靜靜的姜鹿溪。
或許男人有時候都喜歡犯賤?
別人不知道,但程行知道他有時候在跟姜鹿溪在一起時,是忍不住的。
兩人此時走進了華清的清華園,來到了華清之後,此處地方是不得不逛的,而姜鹿溪在華清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怎麼來這地方逛逛,因此他們二人此時便踏進了清華園。
走進清華園內,風景就更美了。
深秋裡的林山,環瓏著一泓秀水,山林之間掩映著兩座古色古香的亭子。
正額的牌匾上,寫著水木清華這四個字。
據說,這塊匾額的水木清華四字,是由清聖祖康熙親自提的。
水木清華四字,出自晉朝詩人謝混的:“惠風蕩繁囿,白雲屯曾阿,景昃鳴禽集,水木湛清華。”正中間的柱子上,還有清代道光進士,鹹、同、光三朝禮部侍郎殷兆鏞撰書的名聯:“檻外山光歷春夏秋冬萬千變幻都非凡境,窗中雲影任東西南北去來澹盪洵是仙居。”
此處的景色很美,旁邊還有最近完工的新華清學堂。
對於華清學子而言,清華園就跟燕大的燕園一樣,都可以代替他們的學校。
“好漂亮,花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造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有些後悔高中的時候沒有更加用心努力一些了。”程行瀏覽了一下清華園裡的風景後笑道。
這清華園的前身,乃是皇家園林熙春園。
在古代,這處地方尋常人可進不了,算是康熙的行宮了。
這座園林始建於清朝中葉的康熙年間,建成於1767年,這一年是乾隆32年,可以想象,這處園林,花費了多少時間,又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誰讓你高一高二的時候,只知道與人打架鬥毆的。”姜鹿溪先是說了這麼一句,在說完這一句後,最終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不只是打架鬥毆,還天天想著早戀與人談朋友,要是那兩年不天天想著這些事情,以你的聰明才智,哪能考不上華清?”
程行聞言笑了笑,道:“是也不是,有理但也沒理。”
“什麼是也不是,有理也沒理?”姜鹿溪撇了撇嘴,隨後沒好氣地問道。
“是和有理的意思,是伱說的很對,如果那時候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可能確實會提高一些分數,但不是也沒理的原因是,即便是我把心思全都放在學習上,但要是缺少了一個姜鹿溪也是沒用的,我初中落下的課程很多,不把初中的知識補回來,高中即便是認真聽講理科的內容也是無法學會的,所以不把心思放在那上面也沒用。”程行道。
“那你當時找個家教幫你補習不就好了嗎?”姜鹿溪道。
“剛剛不是說了嗎?重要的是幫忙補習的這個人是姜鹿溪,而不是缺少個幫我補習的,除了你,其他人是無法讓我能夠真正靜下來或者是能夠努力持之以恆去學習的。”程行道。
“而且。”程行笑了笑,繼續說道:“是也不是,有理也沒理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認真學習,不打架鬥毆是對的,但是沒有那種心思是不行的,我要是在高三的時候對你沒有那個心思,這一生可能就會跟你錯過了,不,應該不是可能,而是絕對。”
如果不是在高三的時候與姜鹿溪成為朋友,現在又跟她的關係親近了許多,那想追到姜鹿溪是絕無可能的,到時候要是又在外地上大學,兩人四年沒見,那時候自己再想撬開她的心扉,就不可能了。
所以程行才會回了她一個是也不是,有理也沒理。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有吱聲。
兩人走出了清華園,程行看了看時間,然後道:“才七點,時間還早,你有什麼想去做的事情嗎?”
姜鹿溪搖了搖頭,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