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姜鹿溪呆呆地問道。
“來了有一會兒了。”程行走過來將她手裡的圍巾拿了過來，道：“就沾了一些兒灰，也沒髒多少，怎麼還動手打起自己的鞋子來了？”
程行笑著說道：“你這樣打只能打到鞋子，也打不到腳，手也會疼。”
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好了，這麼冷的天，待在外面幹什麼？怎麼不進去？”程行問道。
“這又不是我家，你們都不在家，我肯定不能進去。”姜鹿溪道。
“這又是哪來的規矩？”程行問道。
“你們家裡沒人，我要是在裡面，到時候丟了東西該怎麼辦？你們家東西那麼昂貴，我可賠不起。所以還不如待在屋外，這樣你家丟了東西就跟我無關了。”雖然事實並不是如此，但不知怎麼的，姜鹿溪此時就想這麼說。
“誰又惹你了？火藥味那麼大？”程行問道。
“沒人。”姜鹿溪道。
“你吃過飯嗎？”程行問道。
姜鹿溪看著程行認真的神情，說道：“還沒。”
“那一起吧，先去吃飯。”程行道。
“你不是吃過了嗎？”姜鹿溪問道。
“沒有。”程行搖了搖頭，道：“光是來回的路程就花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哪有時間在那裡吃飯，他們宴席剛開我就回來了。”
程行道：“他們都有飯吃，但家裡還有人餓著呢。”
姜鹿溪低著頭，沒吭聲。
風很大，吹得臉疼。
程行道：“太冷了，把圍巾圍上吧。”
姜鹿溪將圍巾圍了上去。
程行邊帶著她往附近的餛飩店走，邊說道：“要不是我媽今天中午跟我說，我都把陳青的生日給忘了，那麼倉促，我也沒時間準備禮物，當時我都不知道送什麼好了，正好我爸前幾天出差拿回來了幾瓶好酒，我就送了幾瓶酒過去。”
“哦。”姜鹿溪先是哦了一聲，然後眼眸裡露出了一抹驚訝。
“陳青過生日，你送她的生日禮物是兩瓶酒？”姜鹿溪呆呆地問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道：“生日都忘了，沒有提前準備好，你說能送啥？只有酒了，而且陳青的父親也很喜歡喝酒。”
“陳青的生日為什麼會忘啊？”姜鹿溪皺了皺鼻子，問道：“你以前不是每次都有送給她生日禮物，也都有記著的嗎？”
“還真忘了。”程行道。
其實這天應該是蠻難忘記的。
先不說以前給陳青過過那麼多生日。
關鍵是陳青生日這天，還是聖誕節。
但有些事情，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