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拿過其中一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然後開始剝起了鹹鴨蛋。
等將鹹鴨蛋的殼全都剝掉,露出白白亮亮的蛋白之後,程行伸手給她遞了過去。
姜鹿溪愣了愣,她道:“我說了啊,我突然不想吃了。”
她說完後又道:“伱吃就行了。”
“你覺得你要是不吃,我會吃嗎?記得之前我給你寫的一首小詩裡說過的,日落鹿溪淡飯,日暮一半一半,此時正好是日落日暮的時間,有兩個鹹鴨蛋,我就不掰開一人一半了,我們兩個一人一個就行。”程行看著她笑道。
“那我要另外一個。”姜鹿溪忽然說道。
這兩個鹹鴨蛋,程行遞過來的這個比較大一些,另外一個是比較小的。
“不給。”程行將鴨蛋放在了她的嘴邊,道:“咬一口。”
“不咬的話,我就舉著不放了。”程行看著她道。
姜鹿溪只好探過頭,然後張開潔白的貝齒輕輕地咬了一口程行遞過來的鴨蛋。
“好了,你現在要是再想跟我換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你換了。”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慌忙將程行手裡的鹹鴨蛋給拿了過來。
這鹹鴨蛋自己都咬一口吃過了,怎麼可能再給他。
程行將另外一個鹹鴨蛋放在桌子上磕了磕,然後剝殼吃了起來。
這鴨蛋一吃就知道是村裡自家醃了很長時間的。
很好吃。
將外面的蛋白吃掉之後,裡面的蛋黃更加好吃。
程行一個蛋黃,硬是就了好幾個餅子。
姜鹿溪自己和麵擀的餅子自不用說,配上這鹹鴨蛋算是絕了。
吃過晚飯後,姜鹿溪去洗碗刷起了鍋。
等她從廚房走回來的時候。
電視上的聲音還在響著。
電視上播放的是牛群馮鞏的相聲。
牛群在他們這片地方非常火,這並不是說牛群的相聲在他們這個地方有多少人聽過,而是牛群在他們隔壁的一個縣裡當過縣長。
只是這份工作吃力不討好,本來能在相聲裡發展很好的牛群,最終因為這份職業,而基本上斷送了自己的相聲生涯。
因此,被他們這個地方的許多人津津樂道,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許多談資。
相聲講的很好,電視裡觀眾掌聲雷鳴。
只是二人的心思都不在電視上。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