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鹿溪最終還是張開了嘴巴。
程行將雞蛋掰開一半喂進了她的嘴裡。
她吃了一半,程行又想給她喂下一半時,姜鹿溪搖了搖頭,道:“不吃了。”
“吃完。”程行皺著眉看著她道。
不用想也知道,她昨天肯定是沒怎麼吃東西的。
這連一個雞蛋都吃不完怎麼能行?
越生病,就越是得吃東西才行。
姜鹿溪抿了抿嘴,她眼睛撇了撇,看到程行買的早餐袋子裡還有一個雞蛋時,便張開嘴將這半個雞蛋也吃進肚子裡了。
“你把那個雞蛋給我。”姜鹿溪吃完後,用手指了指袋子裡還剩的一個雞蛋。
程行以為她還要吃,便將雞蛋拿過來準備剝開剝開繼續餵給她吃。
只是姜鹿溪搖了搖頭,她道:“你給我就行。”
程行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還是把雞蛋給了她。
誰知道姜鹿溪拿過雞蛋後,用那個沒有吊水的手磕了磕雞蛋,然後兩隻手一起撥了起來,程行見狀想要去將雞蛋拿過來,但是又怕不小心碰到她掛吊水的那隻手將她的手給弄鼓,如果吊水的手鼓起來的話,那就要受二回罪,要重新再扎一次針了。
只是她此時用那隻吊水的手剝雞蛋,也是很容易將手弄鼓起來的。
這就是為什麼程行剛剛要幫她剝雞蛋的原因。
“你這樣用手剝雞蛋,手會鼓起來的,你還想再扎一次針是吧?”程行有些惱怒地問道。
“不會的,先不說我的血管輸液不容易鼓,就算是鼓起來了也沒事,反正是很好扎的,再扎一次也沒什麼。”姜鹿溪道。
姜鹿溪輸液的時候就算是手亂動也確實不容易鼓。
但她的手鼓起來的次數也是很多的。
因為姜鹿溪以前在家裡掛吊水的時候,很多時候還會做些事情,比如用掛水的那隻手寫過不少次作業,還吊水的時候織過毛衣。
因此手鼓起來,也是常有的事情了。
但是對於姜鹿溪而言,再扎一次針,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
那點疼痛,對她來說,就跟螞蟻咬一口一樣微不足道。
“對你來說沒什麼,對我來說有。”程行看著她道。
姜鹿溪聞言愣了愣,隨後皺了皺鼻子沒吱聲。
不過剝雞蛋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姜鹿溪將雞蛋剝好後,用那隻沒有掛吊水的手將雞蛋給程行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