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就是真正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吧。
“有你一半的功勞。”程行笑道。
“有我什麼功勞?”姜鹿溪不解地問道。
“若是沒來西湖,沒見到西湖此時的景色,沒見到那好看的荷花,沒聞到撲鼻的荷花清香,沒有看到從水中竄出來在湖面上並立在一起的水鴨,沒看到那落在荷花或者是水草上的一行白鷺,沒有那在傍晚時分行走在西湖上的短棹遊船,沒這清風明月,我是做不出這首詞出現的,而沒有你,我自己一人,是不會來這西湖的。”程行笑道。
詩人寫景,得看到景才行。
程行自問自己還做不到像那些頂尖文豪大家一樣,不看景,只靠著憑空想象,而做出那麼好的詩詞出來,他做的這首詞,都是今晚一路所看之風景。
哪怕是做這首詞的詞牌名,都是因為西湖而聯想到了白居易的那三首憶江南,因此,才運用這個詞牌名,做了這首憶江南出來。
“若是沒有我,還不會出這難題難你呢。”姜鹿溪道。
“是啊,你看,若不是你出了這題,這詞又從哪個地方來呢?若是這樣說來,這首詞能做出來,就全是溪溪的功勞了。”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你想說什麼?”程行好笑地問道。
程行能看的出來,她剛剛確實是有話想說的。
“舔狗。”姜鹿溪瞥了他一眼,想說的話最終忍不住說了出來。
她這是想到了剛剛程行所說的那個詞。
“舔還不好舔到呢,要是再不舔的話,怎麼才能把你追到手?”程行笑著說道:“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你剛剛不是說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嗎?”姜鹿溪看著他問道。
“對於他,對於剛剛那個女生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對於我,對於你來說,卻不一樣,我舔你舔到最後,是肯定會應有盡有的。”程行頗為自信的笑道。
姜鹿溪聞言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舔不到,你舔我舔到最後也舔不到,也是一無所有。”
程行聞言有些不可思議的向著她看了過去,一臉好奇地說道:“原來清純清雅的姜鹿溪也會說出舔我這樣的話出來,真真真是……”
程行忽然向著她踏近一步,近距離看著她的眼睛,驚訝地問道:“我手裡牽著的這個女子該不會是其他人變的吧,該不會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姜鹿溪吧?”
姜鹿溪聞言俏臉通紅,然後沒好氣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手裡抽了出來,又羞又惱道:“你既然覺得不是我,你牽我的手做什麼?你別牽了。”
程行又重新將她的手給牽到了手中,並且緊緊地握在了手中,笑道:“好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哼。”姜鹿溪冷哼了一聲,沒吱聲。
程行想了想,然後又卑微又可憐的說道:“求求你不要再生氣了,剛剛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一次吧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姜鹿溪聞言立馬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她急道:“你別作怪啊!”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程行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姜鹿溪就感覺一陣心疼。
她不想程行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