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一白徹底愣住了。
指揮？
指揮。
他記得，沈未辭說過，她不喜歡指揮的。
沈未辭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了心上。
指揮嗎？
顧一白不傻，或者說，他遠比很多時候看起來還要聰明。
沈未辭，這是真的想要替他扛起來的意思。
不捨得。
可是當他眯了眯眼，思緒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的時候，他又很清晰地知道，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
他要退役，這些個重擔，遲早都是要沈未辭扛起來的。
說不上什麼感覺，反正當顧一白將這些事情在心裡想了個遍，在即將要開始第二局的四排賽的時候，顧一白扯過桌上的耳機，在即將要戴上耳機的那一刻，非常鄭重且認真地：“好，小朋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嗯，交給我就好。
沈未辭沒說話，可在手碰上鍵盤碰上滑鼠的那一刻，她的狀態就跟平日裡的完全不同——
素質廣場時間結束，全員登機準備下跳。
一秒，兩秒。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著顧一白說話的時候，沈未辭眯了眯眼，她甚至沒有調整呼吸，語氣很平淡，卻又很有力，擲地有聲的言語：“s城，3，2——1，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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