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沈未辭的聲音抖得厲害，很輕很細，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孩兒，在跟自家大哥哥控訴對方罪行的無奈和委屈。
只可惜，她這會兒控訴的，正是不幹好事兒的罪惡分子本人。
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顧一白倒也不是覺得憋屈，只是略微可惜罷了。但很快，顧一白輕輕嘆了嘆：“不可以？那小魚兒，為什麼不搭理顧哥？”
為什麼？
沈未辭怔了怔，沒說話，握著顧一白手腕的動作不自覺地加緊。
她的手很小，甚至是小到只能勉勉強強將顧一白的手腕完完全全弄出一圈的程度。很白很細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帶上了紅色。
那一句‘為什麼’扔出去之後，顧一白便開始了等。
只是他這一次似乎已經失去了以前有的耐心，這會兒等了十幾秒，見沈未辭沒說話，他內心的想法又開始蠢蠢欲動般：“小魚兒，不說的話，我可就要繼續了。”
沈未辭：“……”
顧一白：“畢竟顧哥真的挺難受的。”
難受嗎？
沈未辭晃了晃神。
而因為這一下的晃神，沈未辭很快就感覺到了顧一白的手動了動。
一個不怎麼好的預感隨之而來，沈未辭那閉著的眼稍稍睜開，唇被她咬著，有點兒疼，但多少能讓她喚回一絲清醒。
顧一白的動作很緩，像是在給她思考的時間。
而隨著顧一白的那些個動作，沈未辭只覺得自己掩藏著的情緒越來越折磨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一點兒痛感再次席捲著她侵蝕著她的心臟——
“顧哥，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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