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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辭的腦子被顧一白那在直播間裡半開玩笑的話給惹得丟了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播的，在下播之前有沒有跟直播間裡的妹子說什麼‘晚安，記得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直播間裡退出來的。
她只知道，那一瞬間，她感覺到異常疲憊。
但饒是這樣，她也只是在電競椅上眯了兩分鐘後，便伸手摸過了旁邊的手機——房間裡，沈未辭甚至沒有開燈。
昏暗得厲害。
就像她此刻的心，有些惴惴不安，但同時又覺得很堅定很篤定地想要去做一件事兒。
語音通話撥出去，幾秒後，便接通了。
顧一白：“嗯？這才剛下播呢，就來找顧哥語音了？”
沈未辭睜開眼，除了手機和鍵盤電腦上的一點亮，周圍全都是黑：“嗯，找顧哥，有事兒。”
“什麼事兒呀？”顧一白笑了笑，那笑容好看又撩人，惹得訓練室裡的隊友都忍不住搖了搖頭，直接沒眼看了：“小魚兒，是要來謝謝顧哥嗎？”
“嗯，要謝謝顧哥，”沈未辭張了張嘴，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像被什麼揪著，有點兒悸動，有點兒泛酸：“顧哥。”
“小魚兒，到底怎麼了？”顧一白仍舊是笑，感覺到她的緊張，顧一白刻意將聲音放得更柔更輕：“小魚兒，顧哥說過的呀，你有什麼事兒，或者是需要幫忙的，都可以直接告訴顧哥哦。”
太溫柔了。
溫柔到致命，讓她想要將所有都交給他。
沈未辭感覺自己就像被扔進了一個裝滿了溫水的浴缸裡，舒服得飄飄然，不肯落地。
但也是那一瞬，她的思緒是從未有過的清晰與理智。
她張了張嘴，聲音很小，卻又極為篤定，一字一句，清晰極了：“顧哥，tk，以前有過女隊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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