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度透過外套，讓沈未辭的體溫一點兒一點兒地在升高，明明訓練室裡的空調打得很足，但她這會兒就是覺得很熱。
而且是熱得冒出了細細的薄汗的那種。
等了好一會兒，沈未辭自覺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兒受不住了，便抬眼小心翼翼地盯著顧一白看了一會兒，在目光跟顧一白的對接對視到一起的時候，沈未辭的眼睛眨了眨，手指悄悄地縮了起來：“那什麼，顧哥，熱。”
嗯，短短的幾個字，好像還能聽出來那麼一點點的鬱悶。
熱？
不對吧？訓練室裡的空調明明打得很足啊？
顧一白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清楚地看見邊上的空調顯示的溫度是二十攝氏度，大概是方子都和林知硯這倆貨跟不要錢似的調的。
“熱嗎？”顧一白將目光從空調的顯示器上挪開，再次與沈未辭對視：“小朋友，室內溫度二十度呢，你確定你熱嗎？”
沈未辭：“……”
她不僅確定，還非常地肯定。
最可怕的是，她覺得那湧生出來的熱度，是因為自己穿著的是顧一白的外套。
也不是第一次穿，但是跟第一次也沒什麼區別。反正自己的表現沒好到哪兒去就是了。
沈未辭想。
沉默了一會兒，估計是見沈未辭並不答話，顧一白便很慵懶地往電競椅背上靠了靠，目光依舊是那樣肆意地在她身上徘徊打量：“小朋友，怎麼不說話了？”
不說話，當然是因為……
因為好像無話可說了。
沈未辭難得撇了撇嘴，跟顧一白對視的時候，她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還含著那麼一點點水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要被欺負得惱羞成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