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都和林知硯面面相覷了好半響,訓練室的門才有了動靜。
顧一白推門的動作很正常,但很快,坐在門口處的路夜航便皺起了眉。
方子都和林知硯的位置離門口很近,等顧一白將門帶上了,方子都便嗅到了一陣淡淡的菸草味兒:“隊長,你,”方子都說著,下意識地往沈未辭那邊看了一眼,繼而難得很上道地將聲音壓低了幾個度:“你抽菸了?”
顧一白聞言,垂下眼看了看他,回應他的聲音很平常,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很快,顧一白的目光便飄到了自己的位置,沈未辭的身上。
小丫頭。
可惜了,只能勉強看到半個腦袋。
身子都被電競椅給擋住了。
嘖。
顧一白盯著沈未辭那處看了一會兒,緩了緩神,朝著方子都那邊走了兩步,伸出了一隻手:“薄荷糖,還有嗎?”
由於剛抽過煙,顧一白這會兒的聲音染上了一點兒沙啞的磁性,而且他這會兒好像還有點兒疲憊了,嗓音慵慵懶懶的,手隨意往前一伸,就像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怨氣。
……明明都打過好幾場野局了,這狀態是什麼個意思?
方子都在心裡軲轆了一陣,但好在他手腳麻利,連忙回應了顧一白一句‘有’之後,便把薄荷糖的小盒子放到了顧一白的手上:“茉莉味兒的,可好吃了。”
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是應該能避避味兒。
顧一白沒多想,倒了兩顆在掌心上,放進嘴巴里嚼吧嚼吧,也沒吃出個所以然來——他這會兒心裡亂得跟大麻花似的,就算給他吃滿漢全席,估計也是一樣的索然無味。
顧一白將嘴裡的薄荷糖嚼吧完了嚥了下去之後,又抬手嗅了嗅自己的隊服外套,繼而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
“隊長,你到底怎麼了?”
林知硯一向不怎麼八卦,這會兒看見顧一白的動作,也止不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