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問了。
顧一白的身形在沈未辭的這句話中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總算笑著道:“不礙事兒,全國賽那句話,不過是覺得我倆都傷了,也不一定要非趕著這一場是不是?沒準兒以後啊……”
“顧哥,”沈未辭皺了皺眉,發現顧一白壓根兒不敢看著她說話的模樣,她索性學著顧一白的模樣,強顏歡笑了一下:“顧哥,我可能不是很能扛事兒,所有很多事情,都只能是你來先替我扛著。我也可能……可能沒那麼成熟,畢竟我年紀還小嘛,你總得等等我,是不是?”
沈未辭的聲音很溫柔,似是娓娓道來的,勾著顧一白的心。
沈未辭嘆了嘆,看見顧一白臉上多了幾分鬆動和不可名狀的神色,她才繼續道:“可是我沒那麼脆弱,有很多事情,我可以扛,我能接受。所以,放心吧,好不好?”
不好。
這又沒有辦法。
沈未辭太好,太溫柔,也太倔。
明明前一秒還在嚎啕大哭,可現在卻是這樣清醒的模樣。那雙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眼睛,彷彿在渴望著什麼。
“小魚兒,我……”
顧一白皺起了眉,難受極了。
就是在知道自己的手勞損過度,可能再也打不了競技場的時候,他都不似這樣難過——這是沈未辭,他的小魚兒。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顧一白才訥訥道:“你的手腕,勞損不嚴重,但……但被人砍了這麼一下,說是不影響,也是不可能的。”
嗯,這個她能接受,問題不大。
顧一白:“就是,最少兩年之內,你的手多少會有些抖,也不太能用的上勁兒,所以,所以……”
嗯?
顧一白,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