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靜默。
到底是一個參加了無數場比賽的戰隊,什麼大風大浪,基本都已經見識過了的。而為一需要擔心的不確定因素,是沈未辭。
到底,這丫頭沒經歷過正兒八經的比賽,也不知道會不會怯場。
路夜航在心裡唸叨著想著,不過到了開口時,卻也只是很平常的話語:“這幾天沒法兒訓練手感了,就各自覆盤吧,平時的那些個錯誤,我不希望在賽場上看見。還有,”路夜航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掠過,輕輕的嘆息尚且不足以:“還有,這是你們顧隊最後一場比賽了,所以,好好打,都不要留遺憾。”
……有點傷感。
雖然這事兒,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的。
但此時提起,還是會止不住地傷感。
“嘖,做個人,比賽當前,別說這種倒人胃口的話成嗎?”打破靜默的是顧一白,這會兒,顧一白臉上掛著一點兒不耐煩的笑,抬起手朝他們擺了擺:“得了,我是退役不是死了,板著臉幹什麼呢?”
扔下一句話,顧一白從地上站起來,手輕輕地在沈未辭的肩上拍了拍,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別的。
房間內因為路夜航的話變得尤為安靜,而也是因為這樣,在顧一白走到門口,打算推門而出的時候,那一聲‘叮囑’便顯得非常的擲地有聲,讓人如何都忽視不掉。
路夜航:“哦,那還有一件正事兒。就是臨近比賽,各自都好好休息,嚴禁串門,懂了嗎?”
顧一白:“……”
我丫的覺得你就是在玩兒我。
顧一白聞言,那抬起搭在門把上的手先是怔了怔,繼而回頭,直接朝著路夜航那處瞪了一眼。
路夜航權當視而不見:“晚上我會查寢,各自回去吧。”
查寢?
笑話。
顧一白點了點頭,懶得搭理他。將門開啟,聲音慵慵懶懶地娓娓道來:“散會了?那成,小朋友,走,跟顧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