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白說得瀟灑極了。
可在路夜航心裡,卻是‘咯噔’了一下,隨即就像被什麼東西給砸出了個大窟窿似的震撼
和驚訝。
他當然以為,當初不過是情緒到了某一個點,顧一白放出來的狠話罷了。
‘啪嗒’一聲,路夜航聽見會議室的門被開啟的聲音,伴隨著顧一白那放肆,不失的狂妄:“沒準兒呢,我現在說退役,沒準兒哪天,我還是榮譽歸來,秒殺所有人,讓所有人都俯首稱臣。”
走廊裡很昏暗,但一打眼,顧一白就看見了站在走廊上的沈未辭。
怔了怔,心情有些複雜的。
幾秒後,顧一白朝她走過去,抬手在小朋友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一把,將身子稍稍壓低,視線與沈未辭的保持著平行的:“小魚兒,怎麼在這裡等我了?”
沈未辭張了張嘴,一時間,沒說話。方才,顧一白跟路夜航的交談內容她聽見了那麼一點點。例如顧一白那不加掩飾,很狂妄的一句‘也是死在競技場上’和‘讓他們都俯首稱臣’。
沈未辭的眼睛很好看,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終於,沈未辭帶著一點點笑意,手稍稍往前伸,輕輕地握住了顧一白的,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捏了捏。說話的聲音很怯又很撩,軟軟的,直接打進了顧一白的心底:“我,我想要跟顧哥一起回去。”
啊,救命。
沈未辭真的太撩了。
顧一白的嗓眼止不住滾動了一下,嘴角的笑意那般溫柔。手在沈未辭的髮梢掠過,繼而落在了她的肩上。似是忽然來了興致,靈機一閃的,顧一白臥在沈未辭的耳邊低語:“小魚兒,顧哥想背揹你,可以嗎?”
背?
沈未辭怔了怔。
“讓顧哥揹你回宿舍嘛,顧哥想背小魚兒,”顧一白說著,眼睛裡恰到好處地染上了一點點渴望:“好不好?小魚兒,好不好呀?”
沈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