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友心中得意,他沒想到因為這火炮之事又是皇上召見,又是太子和趙王世子送美人,他不禁自誇道:“世子殿下,這火炮和火筒沒有什麼區別,不出一月,器械司便可仿製出來。”
“方作監誇大了吧。”趙元良這時神情變幻。
自青州之行後,他回到趙地便讓工匠依據火炮的模樣仿造,不過這仿造出來的火炮不是表面都是沙眼,就是經常炸膛,這試射計程車兵都死了數十人。
而且仿製的火炮射程也很短,威力也遠不如青州的火炮。
更為重要的是,如此低劣的火炮他們每門耗費的材料巨大,雖說沒有兩萬兩一門這麼多,但是也有八九千兩的成本了。
方成友現在精蟲上腦,只想一味地討好趙元良,於是說道:“世子殿下,我們方家世代鑽研火筒,可不是一般的匠人能相比的,一個月之後,便見分曉。”
如今火炮已經列裝禁軍,他和趙王都十分心急,而且上次得罪了蕭銘,他們十分擔心蕭銘再次提價。
所以,若是能夠得到火炮技術,他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於是他說道:“既然如此,方作監若是成功研製出了火炮,可一定不要忘了我和太子殿下。”
“世子放心,忘了誰我也不能忘了世子。”方成友說道。
趙元良點了點頭,對三個女子示意了一下,那個女子頓時嬌語陣陣,撲向了方成友,帶著方成友去了內側的房間裡。
這時太子似乎也發洩了心中的憤怒,他從床上下來,懶洋洋地說道:“可惜了,舅舅什麼時候也送給我幾個美人,倒是便宜了他。”
趙元良皺了皺眉頭,“太子,將來天下都是你的,何愁沒有美人,此時又怎能因為吝嗇幾個女人壞了大事。”
“哼,你的口氣越來越像母後了。”太子坐下來喝了口水,接著說道:“這個蕭銘實在可惡,若不是他的火炮,我也不會如此丟臉,母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讓我去拉攏他,哼,除了火炮他有什麼?他也配?”
想起今日被火炮嚇得尿了一褲子,太子十分惱怒,而這怒火現在全都怪在了蕭銘身上。
趙元良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以前太子地位不牢,趙皇後也是病急亂投醫。
後來趙王進京之後,蕭文軒間接承諾不會廢太子,這太子之位也就穩固了,自此之後,太子也沒有把蕭銘當回事兒。
不曾想,現在的蕭銘土雞變鳳凰。
現在不是他們拉攏不拉攏,而是蕭銘現在似乎置身事外,根本不想理會大渝國的皇位之爭。
“蕭銘現在今非昔比,不拉攏也不要得罪才是,等你將來登基之後,自然有大把的時間修理他。”趙元良說道。
提到登基之事,太子忽然神色扭曲,將桌子上的茶盞一股腦推在了地上,他怒道:“登基,登基,我什麼時候才能登基,如今我都三十多歲,難道還要等個三十歲嗎?父皇不死,我如何登基!”
趙元良大驚,立刻捂住太子的嘴,他說道:“太子慎言,這話若是到了皇上的口中,你小心太子都當不得。”
太子聞言,頓時大哭起來,“大渝國有我年紀這麼大的太子嗎?你知道現在的朝臣都是怎麼嘲笑我的嗎?老太子!這就是他們說的。”
趙元良默然無語,太子的年紀的確很大了。
只是事實上,他期盼的並非是太子登基,在他眼中,太子也是蕭家的人,而這江山也該輪到趙家的人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