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炮你也見識了吧。”蕭文軒問方成友道。
這些年只有長安的器械司能夠生産出火筒,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方成友的爺爺,正是他家一代代將火筒生産的技術保留下來。
因為方成友的父親是將作監,而他又繼承了父親的職位,可謂是子承父職。
“皇上,見過了,的確威力很大,超過了火筒數倍。”方成友心裡酸溜溜的。
他們方家一向因為火筒製造而得寵,現在火炮一出,他的火筒倒是無人問津,因此他惱火了一陣。
而且,當火炮還沒有進入長安的時候,在各種場合也時常貶低火炮,現在真正見識了,他又心生嫉妒。
“嗯,既然如此,器械司能否仿製火炮?”蕭文軒淡淡說道。
方成友聞言,精神一振,這正是他找回方家顏面的時候,於是說道:“皇上,這火筒和火炮七八分相似,下官以為,不過是長度和厚度不同,若是火筒加長加粗,到時候再加大火藥的計量,說不定能夠和火炮比肩。”
“是嗎?”蕭文軒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說道:“既然如此,你現在便回去讓器械司仿造火炮,朕讓火器營給你送一門火炮過去,你務必仔細鑽研。”
“是,陛下。”方成友大喜。
揮了揮手,蕭文軒讓方成友退下。
離開皇宮,方成友向器械司走去,而這時一輛馬車忽然停在了他的身邊。
“方作監,太子有請!”馬車裡露出一張蒼老的臉,此人正是東宮太子詹事趙弘揚。
大渝國太子居所被稱為東宮,為了將來登基為帝東宮有自己的一套官制,基本上相當於一個小朝廷。
這個趙弘揚便是東宮的太子詹事,負責掌管東宮事務,屬於內侍。
方成友這時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四下無人,便上了馬車。
馬車在長安的街道上饒了幾個圈,最終在一個長安城著名的紅袖樓前停下。
“請,太子和世子正在樓上等著作監。”趙弘揚笑眯眯地說道。
方成友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駕輕就熟地上了二樓,在一個天子間前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房門應聲而開,方成友看見了裡面一堆白花花的肉體,同時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喘聲傳來。
“方成友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床榻之上,太子一邊和三個赤身女子嬉戲,一邊淡淡說道:“免禮吧。”
“見過世子殿下。”方成友起身,這時又向坐在桌子喝著茶的趙元良躬了躬身。
趙元良此時似乎早就見慣了太子和青樓女子廝混的場面,他直接說道:“方作監請坐,前些日子趙地的匠人已經製造出了火炮,這還要多謝方作監,若不是你提供了詳細的生産過程,匠人們就是想破頭也無法制造出火筒。”
“世子殿下客氣了,能為趙王盡一些綿薄之力,這也是下官的榮幸。”方成友瞥了眼床上的春光,一陣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