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光義在牧民面前停下，從這些牧民的眼睛他看見了刻骨的仇恨，這讓他十分不舒服。
不過即便這樣他依然覺得不該殺掉這些牧民，望著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六歲的蠻族小男孩，戚光義問道：“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小男孩毫不猶豫地說道：“長大了我會去放羊娶很多妻子。”
“哦，為什麼要娶這麼多妻子。”戚光義疑惑道。
“這樣就能生很多孩子當騎兵殺光大渝國的人。”孩童天真的語言中透露出令人發冷的寒意。
戚光義的眼神頓時變了，他緩緩站了起來，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這些蠻族人，沒有一絲感情。
牛犇這時說道：“戚光義現在你明白了吧，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千年來中原王朝總是一廂情願地相信周邊的夷狄會像我們以仁德對待他們一樣來對待我們，但事實是什麼呢？他們將我們仁德和德化當做是軟弱可欺，只要有機會就會上了啃我們一口肉，而這就是現實。”
戚光義閉上了眼睛，最綜緩緩點了點頭，在處理這些問題上他還是有些不如牛犇老辣。
羅權拍了拍戚光義的肩膀，“你已經很優秀了，但是為將者無情，只考慮戰爭的勝敗，皇上很欣賞你，對你的缺點看的也很清楚。”
“是，將軍。”
戚光義嘆息一聲，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一陣槍聲響起，接著蠻族營寨中傳來一陣慘叫聲，戚光義看去，原來竟是十幾個蠻族老人拿著弓箭準備偷襲射殺他們。
這一幕讓戚光義徹底明白了牛犇的話，投降的蠻族選擇下跪，他們是徹底丟掉了尊嚴，這些人會是順服的奴隸，而他面前的牧民將會帶著仇恨繁衍生息，數十年後他們會帶著仇恨再次揮舞屠刀。
十幾個老者被射殺，蠻族人瞬間躁動起來，瞬間，他們沖向了開槍了射擊的大渝國士兵。
“開槍！”
牛犇下令。
在他的命令下，早已有了準備的機槍連瞬間開火，交叉的火力網覆蓋了沖殺過來的蠻族人。
戚光義這次沒有迴避，而是冷冷注視著面前發生的一切，蠻族孩子的話一遍遍在他耳中回蕩。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緩緩念道，目光漸漸堅定起來。
望了眼戚光義，牛犇露出滿意的神色，他帶著羅權和戚光義回到營寨中，此次殲滅三大部落以及蠻族支援的騎兵他們可以說是打了一個漂亮仗。
不過這距離滅掉金帳汗國還差很遠，現在金帳汗國的天可汗正在金帳中逍遙快活，只要天可汗還在，草原的威脅就一日還存在。
“槍騎兵這次表現出色，證明建立槍騎兵這個兵種還是有必要的，只是人數太少是個弊端，如今滅了三大部落，大軍繼續向西補給線會拉長，對步兵來說是個麻煩，所以我以為剩下的戰事只需要交給槍騎兵就足夠了，我會向皇上申請將槍騎兵擴充到三萬人，如何？”牛犇對戚光義說道。
戚光義點了點頭，從饒州抵達金帳所在綿延數千裡，只有騎兵在能在如此廣闊的區域自由行動，現在蠻族損失慘重，剩下的騎兵不會是三萬槍騎兵的對手。
羅權繼續說道：“當然，我們的事情也不少，需要率領軍隊將饒州附近的草原清理一遍，順便建立饒州都護府掌管饒州以西的千裡草原，以備為國內養殖大量的牛羊，我們兩個以後就準備在草原專門放牧了。”
戚光義聞言笑了起來，他說道：“二位將軍不要玩笑了，那你們和建設兵團豈不是一樣了。”
牛犇和羅權對視一眼，他說道：“本來就是，軍屯也是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