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軍隊在外不受皇命的事情比比皆是,這正是二人擔心的源頭。
聞言,蕭銘微微嘆了口氣,二人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不能因為擔心軍隊叛亂就再次走上重文輕武的道路。
他說道:“兩位閣老的意思朕懂,正因為如此朕才會留下最為精銳的禁衛軍守護京師重地,而且如今軍政分離的前提下,軍隊負責打仗,朝廷負責後勤,一隻沒有糧餉的軍隊不會有什麼作為,再者,如今調動軍隊的權利在朕的手中,暫時不會有問題,此次大軍還朝之後朕還會更換虎賁軍的軍長,如此便讓他們無法將軍隊變成自己的私兵。”
斐濟和龐玉坤不過是藉著這件事再次提醒一下蕭銘,見蕭銘已有良策自然安心了許多。
尤其是蕭銘說的最後一項讓他們很安心,現在虎賁軍分為第一軍,第二軍,第三軍,另外還有神機軍,蕭銘的意思是這四隻軍隊的軍長會定期換位置,魯飛不是一成不變在第一軍,而是根據制度任職兩三年又去第二軍。
這樣一來,將領便無法在軍中留下根深蒂固的勢力。
“皇上英明。”斐濟和龐玉坤同聲說道,釋然了一些。
蕭銘笑了笑,他正是在利用現代管理軍隊的方法在管理他的軍隊,當然斐濟和龐玉坤也是好意,即便是現代也是有軍政府推翻執政黨的情況,何況是這個資訊落後的時代。
撇開這個話題不說,蕭銘正色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天體論的事情,葛宜人,俞志勇,倪匡已經和朕見過面,三人很識時務,答應朕會平息此事,而且還會推廣新儒學,所以你們二人就不必擔心,只需要安撫朝中的官員即可,朕可不想看見有官員跟著儒生一起胡鬧。”
頓了一下,蕭銘加重了語氣,“但凡官員,誰若是敢非議天體論,一律革職,此次朕一定要把大渝國的歪風邪氣給糾正過來。”
斐濟和龐玉坤俱都心中一顫,這次蕭銘是要動真格的了,大渝國當前的情況如果不大刀闊斧地向前,只怕會落後他人。
二人應了聲是,辭了蕭銘向外走去。
送走二人,不一會兒,錢大富從外面回來,稟報了城內的情況。
“皇上,這件事的確是儒生和商人子弟鬥毆引起,現在商人們很喜歡這天體論,而且自發地大肆宣傳,頗有一番威勢。”
蕭銘點了點頭,這些年的商人改革已經初見成效,現在士子階層之後儼然誕生了商人階層,這個新生的階層正在為自己的利益同士子階層爭鬥。
對蕭銘來說,這是個好現象,雖然對資本一向沒有好感,但是不得不說這股力量是追求革新主要的力量。
“皇上,現在禁衛抓了數百人關進了大牢,如今正在等待皇上處置。”錢大富說道。
“是誰先動的手?”蕭銘問道。
“是一個儒生。”
“這就容易了,參與鬥毆的商賈都放了,就讓儒生們在牢裡仔細想想,揣摩揣摩,現在的大渝國已經不是以前的世道了。”蕭銘淡淡說道。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有了決定,這次無論是誰動的手他都會放了商人而懲戒這些迂腐的儒生。
因為他要向青州的百姓釋放出一個態度,那就是他堅定地站在天體論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