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恩典!”俞明深深一拜。
錢大富這時將聖旨交給俞明,苦口婆心地說道:“俞尚書這又是何苦,取消士農工商乃是皇上早就定下的事情,不可能會因為俞尚書這麼跪著就改的了的。”
俞明接過聖旨,神情依然倔強,他說道:“取消士農工商乃是動了國本,縱容商人得勢,將來必勝禍亂,臣一心為國,又怎能因為個人得失而罔顧王朝興衰。”
錢大富嘆了口氣,他說道:“你考慮到的事情皇上又怎麼會想不到,哎!”
說罷,錢大富轉身離去。
待錢大富走遠了,這時跟著俞明的大臣們立刻慌亂起來,俞明這個戶部尚書說革職就革職了,若是他們繼續鬧下去,下場恐怕比俞明還要悽慘。
他們將俞明從地上攙扶起來,一個官員說道:“俞尚書,看來皇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這件事還是不要再和皇上對著幹了。”
俞明一臉悲色,他看了眼受驚的官員,皇上這招實在夠狠的,頓時將他多日的努力一下瓦解了。
對這些官員來說身上的官服自然比這士農工商來的重要。
嘆息一聲,俞明起身顫顫巍巍地向議政殿外走去,此時他心中是失落的,自己的主張被否決,同時還丟了官位,從長安前來青州的興奮頓時蕩然無存。
這邊錢大富很快回了行轅,打聽了一下他徑直去了慈仁殿。
“皇上,這旨意已經宣過了,看其他官員誠惶誠恐的樣子,俞明革職以後想必是沒人再會反對皇上了。”
在慈仁殿中見到蕭銘,錢大富徑自說道。
“革職就革職了吧,這些大臣實在不像話,皇上這才登基幾天,這就學著以前逼迫先皇的樣子逼迫皇上。”如今珍妃已經是皇太後,語氣中也多了一些威嚴。
這件事蕭銘自然和皇太後說過,他說道:“先皇還在的時候,這俞明倒是長安城幾個難得的清廉官員,包括斐閣老也是贊賞有加,朕對他一直看好,甚至有心讓他進入內閣,只是這俞明性子執拗,喜歡鑽牛角尖,不打磨打磨是不行的。”
皇太後點了點頭:“皇上說的極是,讓這俞明在青州以平民的身份生活上一段時間,這士農工商的利弊他自然也就清楚了,若是他看得透便讓他回來,若是看不透,此人也就沒必要留用了。”
蕭銘點了點頭,還是皇太後最瞭解他。
錢大富則是拍馬屁道:“太後說的真是一針見血。”
皇太後將手中的佛經放下,她說道:“我才懶得管朝上的這些事情,這最關心的還是皇上延綿子嗣的事兒,皇上,這崔雪兒到青州也有些時日了,也該讓她入宮了。”
不同於皇後的明媒正娶,皇上納妃不需要什麼禮儀,只要皇太後和宦官主持,將妃嬪送入宮中即可。
而在妃嬪入宮第二日,宦官便會讓皇上翻牌子,若是皇上對妃嬪感興便會翻牌子,若是不喜歡可能一輩子都不翻。
“此事母妃做主便可。”和斐玥兒一樣,崔雪兒同樣是政治聯姻的結果,這種方式的婚姻更多的是相敬如賓,感情基礎甚至不如綠蘿和紫菀。
蕭銘一副淡然的模樣,皇太後說道:“既然崔雪兒都入宮了,有些事情就一起辦了吧,綠蘿和紫菀陪在你身邊也很長時間了,讓她們當個丫鬟總歸是不合適,而且怎麼說她們也是你的人,出宮更不合適,既然如此,此次就一起冊封吧,不過這兩個丫頭身份終究是低了一些,不如就給個貴人的身份吧。”
蕭銘一直想和珍妃說這件事,皇後和皇貴妃既然都是政治聯姻,自己給兩個丫頭封個貴人之位似乎也不過分,畢竟這貴人已經是妃嬪中最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