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不順眼不是對個人,而是針對彼此擁護的學派,這種情況類似於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對不上眼一樣。
這段時間蕭銘雖然一直忙於處理內政,解決封地的一些疑難雜症,但是他時刻沒有放棄對封國的監管,尤其是青州的動態在密衛的監控下他幾乎是實時掌握。
總體上來說,現在長安來的官員在適應了青州的環境之後漸漸和本地官員開始不對路子起來,這段時間往斐濟府中跑的官員可不少。
當然這種長安官員的表現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從長安這批官員抵達青州之後,本地的官員就對這些人抱著戒心。
簡單來說就是不待見這些人,正是因為相互之間的戒備氛圍,現在兩撥官員相互看不順眼。
在過年之前,他甚至收到彈劾青州東陽縣縣令貪汙受賄的奏摺。
“殿下,老臣心中沒有人選,這政務體系既然已經建立起來就需要完備起來才是。”龐玉坤說道。
“老臣附議。”斐濟說道。
淡淡瞥了眼兩人,他說道:“現在本王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反正現在的政務你們還是能夠應付的來的,暫時你們就辛苦一些吧,剩下的本王會考察每一位官員的政績,如果本王滿意,會考慮擢升他們進入內閣。”
龐玉坤和斐濟對視一眼,其實他們也不想來問這件事,不過是被官員們逼問的沒有辦法。
二人雖然心中對彼此的尊奉的學派相互看不順眼,但是輔佐蕭銘成就大業的目的是相同的,不過因為長安之亂導致區分出本地官員和長安官員,他們也同樣很無奈。
“是,殿下。”蕭銘撂下了話,二人不再提。
望了眼正殿外紛紛揚揚的小雪,蕭銘正色道:“本王知道你們心中在想什麼,也知道其他官員現在想什麼,相互監督是件好事,但是勾連陷害同僚的這件事本王是不能忍的,也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龐玉坤和斐濟心中頓時一沉,二人同時應了聲是。
二人離去,這時候珍妃在琉璃的攙扶下走入了正殿,回頭看了眼斐濟和龐玉坤,珍妃說道:“龐首輔和斐閣老同時來給你拜年倒是很罕見。”
在珍妃面前蕭銘倒是完全放鬆下來,他說道:“他們兩個是不安好心,都想著把自己人塞進內閣。”
“哎,官場真是一把雙刃劍,沒想到龐玉坤這種直脾氣現在也變得老謀深算了。”珍妃伸手為蕭銘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說道:“這封國官員和長安官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這對殿下來說卻是好事。”
“母妃說的是,不怕這些官員相互拆臺,就怕這些官員官官相護。”蕭銘沉吟著說道。
珍妃點了點頭,“你父皇說過,黨爭是把雙刃劍,用的妙則政通人和,天下安泰,用的不妙,則是內政紊亂,天下想殺,這是通還是亂只在於你的謀略。”
“雖是如此,兒臣還是不願意見到黨爭的存在。”蕭銘嘆了口氣。
珍妃笑道:“官員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有了慾望就會吸引志趣相同者,何況官字兩個口,吵吵鬧鬧才是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