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蕭銘不會因為簽了協議就相信荷蘭人,國與國之間永恆的只有利益。
商定了戰艦遊弋的路線,嶽雲準備近些日子就實施,暫時艦隊的職能只是保護貿易航線。
從軍港離去,蕭銘返回了行轅,一路上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東亞戰略問題。
如果還活在現代蕭銘自然不會去想這麼多,但是現在身為大渝國的皇子,必須為自己的封地尋找一個光明的未來。
這次在海上遭遇高麗戰艦之後更加堅定了蕭銘攻打高麗,消滅其水師的決心。
他倒不是僅僅是為了教訓高麗,而是因為攻打高麗是他扼制蠻族重要的一環,因為無法消滅高麗的水師,他就無法在覺華島上駐軍直接進攻蠻族腹地。
這個覺華島也被稱為菊花島,正是當代遼東灣最大的島嶼,在明朝時期覺華島的水師由遊擊金冠統領。
作用一是守衛島上的糧料、器械;二是配合陸師進圖恢複遼東失地;三是策應寧遠之城守,文獻記載:“以築八裡者築寧遠之要害,更以守八裡之四萬當寧遠之沖,與覺華島相犄角。而寇窺城,則島上之兵,旁出三岔,燒其浮橋,而繞其後,以橫擊之。”
而後來金軍為了爭奪這個島嶼和明朝展開了華覺島之戰,由此可見這個覺華島地理位置的重要。
現在蕭銘同樣看重了這個地方,如果想要進攻蠻族腹地,配合堡壘推進戰略,這個地方將會十分合適。
如今,在陸地上北方蠻族始終是青州最大的威脅,這段時間他雖然一直在發展海軍,但是針對蠻族的佈置從來沒有停止過。
上次冀州之戰貝善生死不知,而之後蠻族似乎偃旗息鼓,沉寂下來。
這表面上的平靜卻讓蕭銘越來越不安,暴風雨來臨前總是異常的平靜,他不願意去想象最壞的情況。
而正是處於這種擔心,設想了最壞的情況,此時海上貿易航線才尤為重要,如果他的封地失去了外來的支援,海上貿易將會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回到行轅,斐玥兒正在池塘邊喂魚,輕松的神色證明她已經平複了心情。
“殿下。”見蕭銘回來,斐玥兒笑著起身。
蕭銘走了過去,問道:“今天的事情沒有把你嚇著吧。”
“殿下倒是小瞧臣妾了,臣妾不是被嚇到了,而是感到暈船。”斐玥兒頗為不好意思地說說道。
“暈船?”蕭銘頓時啞然,“出海前你為何不跟本王說。”
“臣妾是怕擾了殿下的興致,而且臣妾久居長安,從來沒有見過大海事是什麼樣子,很想跟著殿下去看看。”斐玥兒說道。
蕭銘拍了拍斐玥兒的腦袋,“怪不得你一路上很少說話,臉色蒼白,這就好,本王以為是海戰把你給嚇著了。”
斐玥兒越發不好意思,她說道:“殿下能在青州面對蠻族毫不畏懼,臣妾身為殿下之妻,又怎能讓士卒們看了笑話。”
蕭銘點了點頭,這斐玥兒越發有一個王妃的樣子了。
二人正在說笑,這時門外的僕役走了過來,說道:“殿下,楊刺史正在外面求見,他說捕魚的漁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