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說道:“只是聖旨若是到了,不由得殿下不去,不然不說皇上會震怒,其他皇子和大臣更有理由攻訐殿下,甚至說殿下心懷不軌也有可能,這些朝臣的花花腸子可多得很。”
牛犇點了點頭,羅信終究比魯飛懂得這官場上的事情,他說道:“羅信的話不錯,殿下此時不得不去,這青州有我留守,你們兩個和殿下進京領賞便是。”
“怎麼是我們兩個,老將軍此次是首功。”魯飛說道。
牛犇露出一絲苦笑,這被蕭銘看在眼裡,他說道:“老將軍,此次長安之行我是推不掉了,母妃來信也讓我回去一趟,此次,我必然會為老將軍向父皇求情,除去老將軍身上的罪名。”
“不必了。”牛犇說道:“這個樣子其實不錯,在青州倒是也輕松愜意,若是沒了這罪名,那些大臣攛掇皇上讓我回到禁軍,那時可就難辦了。”
蕭銘一尋思,似乎也是這個道理,牛犇怎麼說也比自己深諳這大渝國的官場,他不由點了點頭。
牛犇接著說道:“殿下,此次前往長安,為了安全起見,這青州軍一千騎兵還請殿下全部帶著,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其實蕭銘也並不想回長安,對他來說那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權力的交織太過複雜。
而且似乎他也沒幾個值得留戀的人。
不過珍妃在信中倒是告訴他,在滄州之戰前蕭文軒就允諾若是他守住滄州城,便向斐家提親,將斐濟的小女兒斐玥兒許配給他。
前世蕭銘一直單身,還從來沒有人給他張羅過婚事。
現在珍妃給他找了個媳婦,這倒是讓他心情忐忑,畢竟他可從來沒見過這個斐玥兒。
這大渝國的嫁娶之事一般來說入洞房之前基本上是不會見面的。
若是娶了個母夜叉回來,他下半生可就要悲催了。
至於斐玥兒的家世斐家,他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不過他也清楚這是珍妃給他安排斐家女的想法。
只是蕭銘一向的想法是艱苦努力,自力更生,依靠別人終究會摔跟頭。
所以,他倒是不在乎這斐家的家世。
嘆了口氣,蕭銘有些無奈,他畢竟生活在這個時代,有些東西可以改變,但是有些東西還得入鄉隨俗。
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難改變,即便是當代,也有很多人是被父母逼著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