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可是牛將軍。”
忽然一聲高呼在前面響起,接著只見一位身穿板甲的青年大步走到了牛犇面前。
牛犇的目光首先落在青年的盔甲上,接著才看向青年,疑惑地問道:“敢問你是?”
“牛將軍,我是羅信呀。”
自從蕭銘吩咐他安置牛犇,羅信這些日子一直在城門口等待,三日之後,終於見到了被差役押解而來的牛犇。
在長安的時候他見過牛犇,只是五年的時間讓曾經光彩照人的牛犇將軍變得有些老態龍鐘,因此剛才發問。
“羅信?你可是羅權的次子?”牛犇問道。
“正是,六年前我在將軍府上玩耍過。”羅信笑道。
牛犇抬起手臂抓住了羅信的肩膀,“嗯,六年的時間轉瞬而過,你倒是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不過這一看還是能看出羅權那個老小子的樣子。”
羅信咧著嘴笑了起來,在朝中為將的時候,羅權和牛犇總是同進退。
抬頭看了眼越飄越大的雨絲,羅信說道:“牛叔,這裡說話不方便,齊王特地吩咐我等將軍一來便去王府。”
“齊王?”牛犇心情複雜,自從蕭文軒將他發配礦山服苦役的時候,他便心灰意冷,這是大渝國的百官,也是對蕭文軒,他說道:“我一個罪臣有什麼可見的?還是將我直接送往服苦役的地方去吧。”
羅信怔了一下,他說道:“牛叔叔何出此言,此次陛下讓叔叔前來青州乃是為了讓叔叔重新出山,抵抗蠻族。”
牛犇從礦山被直接押解到青州的路上差役倒是也說了些青州現在的趣聞。
只是他們也不清楚這蠻族即將南下之事,畢竟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知道。
不過見前來下旨的小黃門對牛犇十分殷勤,憑借他們的直覺認為這牛犇將會重新出山。
“蠻族?”牛犇驚訝道。
羅信本想直說,但是看見牛犇身後的兩個差役,於是說道:“你們兩個前去青州府衙領賞便自行回去吧。”
“是。”兩個差役一喜,轉身進了青州城。
這時羅信才說道:“叔叔,此次陛下讓叔叔前來滄州服苦役,但在卻讓珍妃娘娘暗中給殿下密信,讓叔叔重新出山,這蠻族不日南下,滄州城危矣,難道叔叔想親眼看見自己曾血戰守住的滄州城再落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