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稱胡老的人站了起來,他笑眯眯地說道:“殿下愛民如子,擔心村子一個裡正太忙,無法及時處理村裡的事務,於是決定選兩個,既然如此,老朽就當仁不讓了。”
朱子友的臉色頓時難看之極,這個人一向和他不對頭,現在可這的麻煩了,他要想想如何能不讓村裡的人推選他。
兩位老者相互怒目而視,下面的百姓卻在討論公社的事情,朱五六這時對身邊一個中年男人說道:“爹,你也是隊長,是不是也能加入公社。”
“那還不簡單。”朱五六身邊的婦人說道,那正是他的娘親。
一家人說著,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們一輩子貧困,什麼時候想過有一天又能當隊長,又能加入這個什麼公社。
隨著報紙進入各村,籌建公社的訊息也傳入了六州大地,在工業一步步建立的時候,以公社為核心的農業生産也在漸漸形成。
範增每日早上拿著報紙出去,晚上從負責的村子回來,報紙上的政策加上他實際對村子裡的變化,讓他感覺到曾經千瘡百孔的六州大地正像春天的幼苗一樣在散發著勃勃生機,給人一種欣欣向榮的感觸。
不過越是如此,他也越發感覺到還有一股龐大的守舊勢利在阻礙著這一切的發生,一些村子剛剛開墾出來的土地還有被豪族野蠻霸佔的情況出現。
他也將這種情況彙整合冊送到了王府。
“等等,這位老丈,齊王殿下有請。”如同往日一樣,範增將小冊子交給齊王府的家丁準備回去。
這時門口的家丁忽然叫住了他。
“我?”範增震驚道。
“沒錯,殿下特意吩咐在老丈來的時候,讓我帶你去見他。”家丁笑著說道。
範增有些緊張,但是家丁和善的笑容讓他裝著膽子進入了齊王府。
本來他以為王府的家丁個個飛揚跋扈,但是從十來天的瞭解上看來,整個齊王府的僕役都十分的安分。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上樑正了,下樑自然也就正了,以前都說齊王兇惡,但是現在他再也不相信了。
跟著家丁進入後殿,在一座石橋上,他看見了正在釣魚的蕭銘。
“草民見過齊王殿下。”範增快走幾步,躬身說道。
“免禮。”蕭銘這時將魚竿交給侍候在一邊的綠蘿,他說道:“這次找你來其實為了報社的事情,這次雖說前往各村的報童不少,但是隻有你是最認真負責的,交給本王的資訊也是最真實的,這實在難得,你在交來的小冊中多次提到豪族對百姓的戕害,的確大膽。”
“草民拿了殿下的銀子,自然要真心為殿下做事,再說我雖然屢試不中,但畢竟也是讀書人,還是有讀書人的風骨的。”範增說道。
“恩,好一個風骨,本王最敬重的便是威武不能屈的讀書人,想必你也知道報社之事,你願不願意當這個報社的社長?”蕭銘笑眯眯地問道。
報社的事情,每個報童都是知道的,報社的主管叫社長,負責以後報紙的刊印,發行,管理手下的報童。
範增怔住了,他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次你拒絕了應徵長史,這次你可不能拒絕了,本王現在真的缺少能用之人,而且社長的俸祿每個月是十兩銀子,你的兒子不會再缺上京趕考的盤纏,當然如果他能留在本王封地內,本王也是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