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方,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是崔繁縷的怒吼,他雖與劉寄方不熟知,但卻也經常聽過徐長卿與劉寄奴對自己的話語,如今,崔繁縷與徐長卿在林中逃亡,好是狼狽。
徐長卿不再是劉寄方的對手,崔繁縷更不是,再加上如今的崔繁縷身受重傷,他又怎能擋住身後追趕的劉寄方。劉寄方不認識對方,他也不曾去理會對方,只是他的目光之中,卻有一絲歉意。
終於,前方,他們不能再去,是一塊碑,這碑是一塊分界線,象徵著死亡與生命的分界線。因為在向前,就是惡人谷的地界了。惡人谷,本不是世上物,谷前沒有這塊碑,只有一石一陣。可惜,在不久前,惡人谷的石陣已被人破壞,如今的惡人谷前,只有的這一塊碑,劃分著二者。
停了下來,徐長卿與崔繁縷都知道,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進入了,他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身後也漸漸緩下腳步的劉寄方,崔繁縷大口氣的喘著氣,看著劉寄方,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樣。徐長卿卻沒有他這般誇張,徐長卿只輕微地呼吸著,他望向劉寄方,平靜地道:“你說的是假的?”
劉寄方沒有著急動手,他的眼中帶有一絲歉意,他看向徐長卿,他道:“並不是!”
徐長卿笑了笑,他道:“那就好!”
徐長卿有些害怕,害怕劉寄方說的是假話,畢竟,他們就是為了九華露才來的,他很害怕從劉寄方的口中聽見是的兩個字。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他笑如百花,突然,他一個轉身,便拉著崔繁縷想惡人谷裡面而去。劉寄方一見,大驚,他道:“不好!”劉寄方向前追去,可看著這塊碑,他還是放棄了!
徐長卿與崔繁縷來到了惡人谷口,惡人谷口有著群石,以往的這裡,是一群石陣,可惜,石陣已毀,只剩殘破。而在陣外,還有一枯木,枯木下,立有一碑石,石上赫然寫著:一入惡人谷,終生不復出。這十個大字。而在石陣後的谷口上方有著“惡人谷”這三個醒目的鏗鏘有力的大字,這三個字如冤魂般散發著陰冷的寒氣,讓人久久不敢直視。也是,惡人谷中又有多少冤魂,也難怪如此陰寒。
崔繁縷看向惡人谷,他有些怯,畢竟這是傳說中的惡人谷啊。並且,好像有一江湖傳聞,是說那武林雙絕之一的心絕便是從惡人谷中出來的。當然,他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但這並不妨礙崔繁縷對惡人谷的害怕。他想著一旁,鎮定自若的徐長卿道:“長卿,我們真的要進去嘛?”
徐長卿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當然,他的心中也已翻江倒海,只是他不會表現出來,他道:“當然!”
徐長卿都如此說了,崔繁縷也無奈,他只得硬著頭皮與徐長卿一同進入,只是還未踏入谷中,他們就感到一陣寒氣入體。徐長卿的臉色不變,崔繁縷心中越發膽怯。
他們,終於跨過了惡人谷的第一道大門,他們一眼望去,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陰氣逼人,原來,當年的一場惡人谷大戰,惡人谷的石陣被毀,惡人谷也已面向眾人。儼然成為了一個門派的存在,如今的惡人谷,哪兒還有什麼傳言當中的屍橫遍野,白骨皚皚。
“什麼人,膽敢來我惡人谷?”是一道輕喝,徐長卿與崔繁縷竟感到自己被這一聲喝驚得不敢動彈。
前方的是一個老者,老者翹著一小羊辮,一頭虛發,左手撫著一長杆菸斗,模樣可是和藹。他卻是這惡人谷的上號稱北煙的官北了!卻說徐長卿與崔繁縷見到上官北,二人道:“前輩!”
他們不知道上官北是什麼人,但在惡人谷中,又有何人不知曉上官北的存在!上官北看著二人,卻是又道:“你二人是何人?為何私自闖我惡人谷中?你可知我惡人谷規矩?”
“知道!”徐長卿答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入惡人谷,終生不復出。
上官北叫道:“好小子,竟知道,你還敢入谷來!倒是好膽量啊!”
上官北也不急著動手,他就這樣看著他們二人,崔繁縷便道:“前輩,此處闖入,我們實是無意而為。我兄弟二人是被人一路追殺,迫不得已才進入了這惡人谷之中,我們……”
“敢問前輩可有九華露?”崔繁縷還未說完,徐長卿便已經開口了,原來當時的劉寄方叫他們出去就是為這九華露,他說他知道九華露在哪裡。只是他不便細說,可除了惡人谷,你認為其它地方還會有嘛?
崔繁縷卻未想徐長卿會突然一下問出這個,他又望向上官北,只見上官北突然顯得陰沉,他道:“誰告訴你九華露的?”他望向徐長卿與崔繁縷,可不是很友善啊!
徐長卿有些疑惑,自己不過是問起了九華露,為何老者會這般的激動?徐長卿正欲解釋,卻不想,徐長卿突然感到眼前,上官北扛著昏迷的崔繁縷。好快,徐長卿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就已漆黑一片。
上官北注視著徐長卿與崔繁縷二人,他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知道惡人谷中有九華露的?這世上,能夠知道九華露的已經不多了,更何況知道之人都還在谷中。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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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爺爺,這谷外可是有什麼人來了?”就走上官北沉思之際,一道魅惑至極的聲音傳來。
冷風吹過,在地上,躺著的是兩個人,一個白衣飄飄好似一閒雲野鶴,一個紅衣在身,宛如血海翻滾。他二人便是剛剛在惡人谷中的徐長卿與崔繁縷了!風吹過,他二人打了一個冷顫,微微皺眉,一陣醉人的香氣傳來。這香氣,可不比其它,你只是一聞就想著的女子房中事。
一把執扇在口間,葉不露尖十里香。一輕紗披肩,繡兩蝴蝶捉雲紫沁衣。又眉彎月蹙西子,眼流雲波情似水。胸間若有若無的一顆美人痣,好似妲己再臨世。嘴吐絲蘭雲霧寥,又道傾國又傾城。正如詩為證:
猶抱懷雲半遮面,荷月未出飄香先。禍國殃民非本願,口吐輕絲夢縈牽。
她望著徐長卿,徐長卿被她身上的香氣影響,他做這一個夢,美夢。見徐長卿睡得正香,又是安穩,她也放心了許多。她的手白如玉,又似蛇般纏綿。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撫摸著的一樣寶貝。有多久未見了?她有些忘了,一年?還是兩年?
徐長卿的夢中,是她,他們的纏綿,讓人嫉妒。徐長卿皺了皺眉,她知道,徐長卿要醒過來了!徐長卿要醒來了。她笑了笑,看著他,就像是在家的妻子看著從夢中醒來的丈夫一樣!
第一書光,刺痛他的眼皮,徐長卿感到有些難受,他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個女子。女子大約二十來歲,一張臉,卻讓徐長卿至今難忘,還在做夢嘛?徐長卿沒問,只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那麼,這也就是說沒有做夢了?“燻兒,是你嘛!?”徐長卿的有些激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