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何必,去奈何橋喝碗孟婆湯,還不是什麼都忘了。”說著這話的餘映還尚不清楚,泉兮接下來要面臨什麼樣的抉擇。
牧軒身著戎裝再次出現在餘映眼前時,她有些驚豔。
“皇后?”
“別那樣叫我。”她似乎很不喜歡那個尊號。
在宮裡的時候,餘映和她不過幾面之交,最多的還是聽泉兮或其他宮人說起,只覺得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子,不僅手腕了得,還神秘莫測。
“那叫你什麼?牧軒?”餘映想起,他們是這樣叫她的。
牧軒沒有說話,卻再一次仔細打量了餘映一番,上次見泉兮帶她到宮裡時,她只注意到這是一個尚有幾分姿色的姑娘。
她怎麼也沒想到,從前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泉兮,短短數月,就忽然變了心,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都是因為你。”牧軒忽然抽出了腰間的劍,餘映嚇得一哆嗦,倒不是為自己性命擔憂,畢竟這些凡俗刀劍傷不及她根本。
餘映驚的是牧軒眼裡的憤恨。
她也許真的愛著泉兮的,餘映如此想。
道士是個不愛說話的老頭,一路上,餘映就沒有聽他開過口,這會兒見牧軒急了,也怕她衝動,便開口道:“牧小姐,她若是死了,我們可就白費功夫了。”
聲音恍如從死人喉嚨裡發出來的,聽得餘映好一陣難受。
聽得劍回鞘的聲音,餘映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餘映被安放在一個佈滿了符咒的房間裡,她很是沮喪,這群人還真是把她當成了妖怪來對待呢,只是對她而言,最麻煩的是身上的網子。
幾日過後,泉兮回了皇城,找到了牧軒。
“你來得還挺快。”牧軒並不高興他的迅速,他出現得越早,就越是證明他在乎那個妖女。
“你到底想怎麼樣?”
“重新回到我身邊。”
“你不是已經有——”
“他死了!灰飛煙滅了!”牧軒沒等泉兮將鬼影的名字說完,就咆哮起來。
泉兮一怔,又迷惑。“他怎麼了?”
牧軒走近,就像以前一樣,抓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他好狠心,要這樣離開我。”
“別,別這樣。”
“怎麼?才多久不見,你就變得如此陌生了?難道我們以前的事,你都忘了?”牧軒的眼裡恨意更深了,她恨那個叫餘映的女子。
泉兮自然記得以前的事,以前有多荒唐,現在就有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