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鹿蜀會帶我去陰間,結果時州就在天虞山附近,他說自己受著傷,在天虞山沒法運用法力,所以就派鹿蜀上去了。
“歷寒已經跟他們在忘川盡頭開戰了。”
“他一個人?”不,我還是得趕過去。
時州阻止了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他會受傷嗎?他根本沒那麼容易受傷,天界派來的兵將已經摺損一半了。”
“我要去阻止他。”
時州:“你覺得自己能阻止得了他?”
“我……”總想去試試。
時州:“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也許有別的方法。”
我點了點頭,時州將此番地府與歷寒再生過節的事簡單與我講了一遍。原來,歷寒自打脫離佛界後,就一直在四處殺戮。
陰間不少人都是親眼目睹過歷寒的可怕之處的,尤其是判官崔鈺和二殿閻王,他們親眼目睹著三殿閻王灰飛煙滅,崔鈺沒法忘了這仇,一直與二殿商議著要給歷寒一點教訓,哪怕不能叫他死,也要叫他遭受痛苦。
那重明鳥就是二殿派去偷襲歷寒的,可是他們終究還是太低估歷寒了,重明鳥也被斬殺,地府再次傷亡慘重。
“所以,起因還是在歷寒身上?”我望著時州,想那會兒自己臉色一定很難看。
時州道:“我也以為他入了佛門,會真的修身養性,可是我們不該忘了,他終究是地獄曇花的化身啊!殺戮才是他的本性。”
“你也看到了,他動起殺念來,根本就是另一個人!”時州抓著我的肩膀,聲音也加大了幾分。
“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我推開了時州的手,“可他終究是我的歷寒啊。”
時州閉上眼睛,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說:“我一定會阻止他的,你相信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受傷了,就不要去了,我去找他。”
“罷了,我還是告訴你另外一件事吧。”時州頓時像是渾身脫力一般,靠在身後的樹幹上。
我趕緊扶住了他。他卻推說:“我沒事,只是有些傷心。”
時州問:“你知道他為什麼十多年前又突然大開殺戒嗎?其實他在佛界那幾千年,真的就像個佛門弟子,不僅不殺生,還偶爾會救人。”
我搖頭,突覺自己對歷寒的瞭解實在是太少。
“我聽崔鈺說,歷寒一直在遭受佛法的反噬,所以她才會錯誤地以為自己能夠殺了歷寒,誰想到,即便是一直在遭受反噬的歷寒,也能將她派去的‘殺手’滅得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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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不知崔鈺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說歷寒之所以看起來像完全不受反噬影響的樣子,是因為他一直在製造殺戮。”
我驚道:“你是說,他是靠殺戮來抵抗反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