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你肩膀上有灰。”我假裝拍著他肩膀,笑到臉僵。
畢川走後,我瞪著泉兮,感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阿映如此專注地看著我,是看上我了嗎?”泉兮一句話讓我立刻閉上了眼睛,看上他,我寧願自盡。
我亦宣告過數次,不許他叫我阿映,但這傢伙不聽,依舊執著地叫我阿映。
“你別忘了,谷衣——”
我捂住耳朵,道:“行了,別提醒我,我知道她的命還在你手裡。”
其實很諷刺,泉兮將人關在了地獄,那地獄雖不是我所轄,但陰間怎麼說也算我的地界,我卻不能奈之如何。
為了讓歌歌儘快成為一個得力助手,我幾乎做什麼事都要帶著她,還將一些谷衣修煉時用的心法都給了她,希望她儘快適應鬼身,畢竟這鬼的修煉和妖還是有所區別的。
將心比心,歌歌感受到了我十二分的誠意,也非常努力地在配合我,平時忙完,她就會變成一隻貓,趴我腿上睡覺。
她依舊不改貓愛睡覺的習性,在哪兒都能縮成一團睡著,有幾回甚至被泉兮抱在懷裡睡著了。
“不準跟我搶歌歌。”我說什麼也要將貓搶回來,爭搶之間,歌歌醒了,絲毫不理會我倆的爭搶,跳到我床上又繼續睡了。
事後,我向歌歌多次講述這疾行鬼王的可怕之處,好說歹說,她才終於聽進去,再也沒有靠近過泉兮分毫。
泉兮見我無論什麼事都不再安排給他,竟動了要殺歌歌的心思。
我救得了一次,卻救不了二次,於是再次向他妥協了。
“你說你閒著多好,我這不是怕你勞累嘛。”我試圖說服他。
泉兮單手撐頭,笑眯眯地看著我,道:“我勞累沒什麼,為了你,心甘情願。”
“承蒙鬼王厚愛,我恐怕受之不起。”
“受得起,完全受得起。”說著這廝就把爪子放到了我頭上,像給貓順毛一般,不停地撫摸。
天天盼著泉兮這尊神能撤退,但這尊神卻似乎越來越喜歡陰間了。
若不是那天穆時州帶著鹿蜀來,我都疑心他完全忘了自己要當鬼帝的野心。
鹿蜀來我處時,已恢復了正常,時州隨其後。
“哎呀,你怎麼來了。”鹿蜀還是如以往一樣,拿尾巴掃我臉,撓得我癢癢的。
時州走來道:“這不,它將眾生濁的命輪踩壞了,我帶它來面見五殿,陳清原委。”
“原來命輪是你這傢伙搞壞的。”我摸了摸鹿蜀的頭,它看起來沒有絲毫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