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大夫和丁修筠等人給請來了。
我不斷推說自己沒事,已經好了,但丁修筠就是不信,非讓大夫給我把個脈。
確認我確實沒有什麼毛病後,大夫才離去。我道:“我自己會看病。”
“比起看病,餘姐姐更擅長的是下毒吧?要是不小心抓錯了藥,我可是會憂心的。”
我沒有說話,翻身朝帳子裡,做出要休息的姿勢。丁修筠讓丫鬟婢僕都退下,在我床邊坐下,道:“這才剛天黑,姐姐就莫要裝睡了。”
“阿筠,你鬧夠了就收手吧。”我從床上坐起來。
丁修筠低著頭,道:“這話應該我說吧?餘姐姐,你什麼時候才消停?”
“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只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你。”
“還不都是因為姐姐你不守諾言。”丁修筠猛地將我撲到在了床上,眼睛發紅,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年那個流落街頭的瘦弱少年。
我嘆氣道:“阿筠,你不該是這樣的。”
丁修筠忽然受挫似的站起身,緩步往外去了,走到門口,吩咐了一聲,沒有他的允許,不准我再跨出這道門。
我聽了,立刻就起來,抱起桌上的花瓶向門外丁修筠的方向扔了過去,只聽到啪的一聲,花瓶是肯定碎完了,但是丁修筠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那之後,丁修筠很久沒有出現,我被關在偏院,哪兒也去不了,直到有一天,幾個繡娘闖入偏院,非要給我量體裁衣。
“什麼?做嫁衣?我可沒有答應要嫁給誰!”
我站到門口,衝著守門的人道:“去把丁修筠找來,我有話要說。”
“丁大人說,餘小姐有什麼話都得等過幾日他忙完了再說。”
還學會避而不見了,是吧?我努力深呼吸,勸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會亂了方寸。
最近我總是想起以前的丁修筠,在過往近十年的相處中,我自問爹孃待他極好,我待他更是好之又好。我努力分析,以前的他為何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丁修筠各方面的天賦都不算很高,但卻非常刻苦,學什麼都很認真,正是因為他的這股韌勁,才得以成為同齡人中的翹楚。
如果是小時候時常會有人因為身份等問題欺負他,但到後來學得一身武功後,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欺負他了,就算偶有人背後閒言碎語都被我嚴厲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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