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池的軍隊所行的方向是皇城,野心不言而喻。
“我們這好不容易才從皇城裡逃出來,又要回去啊?”泉兮在抗議。
“我就去看看,他們為什麼那麼不怕死,你要是不想去就原地等我。”
但我走了沒幾步,泉兮還是跟了上來,說:“有國師在的地方,什麼怪事沒有,他們計程車兵驍勇異常,也實屬常理。”
我們跟著雲池的軍隊不斷往皇城前進,他們行軍的速度倒也緩慢,似乎並不著急去攻佔,這也給了我很多機會去靠近他們。
直到看到他們手背上的暗紋是一朵曇花的形狀,才十二分確定了歷寒一定在軍中,即便不在,這雲池軍如此異常也與之脫不了干係。
“如果時州他們已經打敗了丞相,那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就是雲池了。”
“你擔心?”
“當然擔心了,面對這樣一群不怕傷不怕死的人,根本毫無勝算。”
我打算去告訴時州這個訊息,這樣也能讓他們早些想對策,實在不行,還可以撤軍,當然,撤不撤的,決定權也不在我。
“可是他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呢?別忘了,你可是跟國師有瓜葛的人,宮裡認識你的人並不少。”
“總要去試一試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
上回遠遠地看去,參軍的不止時州一個,以前寨子裡好些人都去了。
不過幾日的功夫,皇城對峙的勢力雙方就換了人,丞相不知去了哪兒,而云池軍在城外蓄勢待發。
夜晚,我讓泉兮在郊外的城隍廟等我,我進皇城去找時州,他卻執意要跟我一起。
“你自己要跟來的啊,到時候別怪我丟下你就跑。”
“你不會的。”
也不知他哪裡來的自信,怎會不知世上有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是沒等我靠近皇城,歷寒就找到了我。
“難為你跟了一路。”
“你都知道啊。”假笑掩飾不了我的慌張。
泉兮立刻將我護在了身後,但我擔心他被歷寒一掌拍死,還是將他推開了。
“不要緊張。”我示意泉兮別做多餘的動作,這樣說不定,歷寒就會忽略他。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拉至歷寒跟前,只聽歷寒說:“跟了一路,可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