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冷眼看著蔚凝冬,“你別跟我說,她這慫樣能收拾得了歷寒?”
我聽得頭皮發麻,趕緊打住了話題。“說正事,正事啊。”
正事指的就是北方鬼域的事,孟戈能糊塗到將那等禁術去給鬼帝交換一碗水,我與蔚凝冬都覺傷神。
蔚凝冬更是有些來氣。“當初我與你提忘憂河一事,本意是叫你去找穆時州,可既然他已經將那河給了鬼帝,你就應當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那兩個北方鬼帝,你也不是不知道,五方鬼帝,就屬他們最深藏不露。”蔚凝冬對於以前自己給孟戈出的主意明顯有些懊惱。
她一心盼著孟戈能少犯錯,一面又忘了孟戈有多固執。
孟戈掰著手中的彼岸花花瓣,道:“那禁術我看過,不過是收服神獸用的,也就沒有多想,誰料到還能用到如此歪門邪道中。”
蔚凝冬就差翻白眼了,道:“我的姑奶奶,你是第一天到地府嗎?禁術之所以成為禁術,必然是因為有其他難以承受的後果才被禁止的啊。”
孟戈默不作聲,絲毫不像平時的她,大約只要與那人有關的事,她就失去了素日的理智和談笑風生的光彩。
良久,孟戈扯完了花瓣,才道:“凝冬,你真是囉嗦啊。”
“我囉嗦?算了,我這就走。”蔚凝冬扭頭便走,留我一人有些尷尬,正打算也離開,卻被孟戈叫住。
“三殿,可否請您派幾個人過來,日後幫我分擔點活兒呢?”
我擦汗:“我的人手也不夠。”
“哼。”孟戈冷笑。
我一咬牙,告訴自己,與人為善、助人為樂是做閻王的準則之一,轉而笑盈盈答應了孟戈的請求,回去就將殿內一半的鬼差都遣給孟戈去了。
我殿內總共十名鬼差,各有職務,如今少了一半,很多事就得彼此分擔了,其中主要還是落在了我與谷衣頭上。
谷衣還同我埋怨,說我太心軟,那孟戈哪裡找不到人手,非從我這兒挖。
“姑且算我欠她的吧。”
“你欠她什麼了?”谷衣疑惑。
我腦海裡浮現了丁修筠的臉,那世,我到底算是保護好他了還是沒保護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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